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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巖風的惡作劇並不高明,像是故意要惹毛江雲意一樣,而江雲意果真就紅着眼起身到一邊去了。
喫飯的時候看不出情緒,喫完飯洗碗時江雲意就一直垂着眼不說話,傅巖風說:“再過幾天開學了,收收心讀書。”
“知道了,以後都不來了。”
江雲意這時候是在說氣話了,但傅巖風只是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洗到一半,傅巖風就見江雲意坐在椅子上彎着腰,臉埋進膝蓋一動也不動。一直到他把碗洗起來,江雲意還保持着這個姿勢。
傅巖風洗完碗,進屋一趟又出來,蹲在江雲意麪前,扶他胳膊要他上半身直起來。
江雲意哭得快沒聲兒了,被人按着胳膊時身子還止不住一抽一抽的,胸脯起伏得厲害,用着不成調的聲音斷斷續續說:“傅巖風,我、我討厭死你了,再也、再也不跟你好了。”
傅巖風用掌心不太溫柔地蹭掉他臉上的淚,“不好就不好,哭成這樣做什麼?”
“你、你還說!”江雲意快被傅巖風氣死了,伸手就打掉他的手,喘得更急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大黃都比你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