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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因爲人羣恐懼和幻聽,待在住宿學校裏的時候每天都不敢去食堂,靠着在宿舍裏喫着零碎的零食撐過一天,每天早上基本腸胃都會痛得要死,在教室裏因爲人太多,始終不敢抬起頭看向黑板,因爲視線要跨越的東西多得讓我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在那時讓我撐過去的東西,就是寫作,所以我就有了想以寫小說爲生的想法。後來實在受不了這種坐牢似的感覺便輟學了,此後需要的東西基本都是自學,每天基本就研究着怎麼寫小說,同時漸漸地與正常的生活軌跡脫軌。
那時來往的人基本只有表兄弟妹,但親戚都在背後對他們說離我遠點,不要被我帶壞,要好好讀書;還有親戚說我是自閉症,一直待在房間裏寫東西遲早會自殺,但好像從來沒人問我,爲什麼我不讀書,爲什麼我這麼執着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是不是我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似乎我理所當然地就成了一個異類,嘴巴被貼上膠布,父母只會教我隱忍,我連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我也不喜歡解釋,我討厭暴露自己,那會讓我不安,像是置身在別人的視線下,隨時會受人議論。
我恨很多人。
恨他們的自以爲是,恨他們的高高在上。
我想反抗很多事情,但我知道越是像個小孩似的歇斯底里,就越是難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情,所以只能靜下心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說實話,走到現在我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來,長久以來的那些壓力縈繞在腦海裏,最後讓我在爺爺的葬禮上徹底爆發,在那時離家出走了。我覺得自己恨的人恨的事太多了,但我一方面懇求自己更加成熟,學會忘記過去;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果只是這些痛苦壓抑在腦海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它們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