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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一愣,倉促撇開了和林絳對上的視線,心跳撲通撲通地加速起來。
——林絳的那句話,不會真的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然而說的確實是他理解的意思的某位學長彼時也正默默注視着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反應,其忐忑程度不亞於阮初,只是他的情緒從來都是不露聲色,依然淡的像那隻不過是他一句隨口的玩笑似的。
阮初再遲鈍也能從他剛纔不符本人尋常性情的玩笑話裏察覺到些許蛛絲馬跡,這使他既期待又不安,還有些不可置信,種種繁雜情緒交織在心間,牽動着他的胃部也隱隱有些痙攣。
羌武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又遇到昨天打遊戲被情侶秀一臉的既視感,但他狐疑地從這兩個看起來波瀾不驚的老師面上來回看了看,又好像沒什麼,皺了皺鼻子,沒再糾結。轉眼想起自己因爲不專心導致錯得一塌糊塗的數學題,再對上林絳轉臉看向自己的視線時有些心虛,便不再作妖,老老實實地叫了聲“林老師”,讓林絳給自己講錯題。
阮初靠着桌子,縮在寬大羽絨服裏的手悄悄按了按胃部的位置,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面前正認真負責地給羌武講題的林絳的側臉上。
但輔導老師只是起一個監督學習以及在旁進行對應知識輔導的作用,並不同於按課時上課的補習老師,並不是每天的輔導時間都會有題要講,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留給羌武自己做題。
而在這個時間,林絳會做自己帶過來的應對開學分班考的試題,阮初也會安靜嘗試寫他們班的助班和他們提到的、在下半學期會成爲常態的英文演講稿,不過被他悄悄壓在稿紙下的是他早上還沒畫完的木偶草圖。
林絳不會試圖去看阮初在寫什麼,也就以爲他真的在認真寫演講稿,只是有時候阮初寫寫畫畫的筆跡走勢似乎不像是在寫英文,但林絳也沒多細想——他總感覺到阮初最近的臉色不太好,偶爾幾次在他轉身的時候也會撞見阮初慌忙把捂着腹部的手放下,而後乖巧地仰着臉衝林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