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雨和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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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穿越者,嶽川有一個特殊的優勢,那就是土地公獨有的能力。 比起本地的土着,嶽川也有一個特殊優勢,那就是未來的經驗和知識。 當兩者結合起來,能爆發出匪夷所思的能量。 就拿土咒來說。 普通人只是用它點石成金。 但嶽川認爲,土咒最大的作用是製造陶器、磚瓦。 無需進窯燒製,快速的、大批量製造。 不僅成本低,而且質量好。 除此之外,土咒還可以充當粘合劑,取代建築中的水泥。 嶽川讓大黃測試過,普通草泥漿被施展過土咒之後,黏合的堅硬程度堪比三合土。 最重要,這玩意凝固快啊。 施法有多快,凝固就有多快,速凝水泥都比不上。 這讓嶽川心中狂喜:我天生就是搞建築的料啊。 只可惜,方圓百里荒無人煙,無人分享喜悅。 “大黃啊,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建個磚瓦房住?人類的文明,就是從穴居到建築的進步,你要勇敢邁出第一步。” 大黃有些意動。 它立志做人,方方面面都學習人類。 可是剛要答應,天空中“轟隆”一聲雷響,大黃嗖的竄進洞穴消失不見。 嶽川無語。 精怪在怕打雷這事兒上,是過不去了,下次就給大黃講避雷針的功效。 一刻鐘之後,風停雨歇,大黃也瑟瑟發抖的鑽了出來。 “那個……我還是覺得跟您住心裏踏實。” 嶽川對此早有預料,也不勉強。 “住在一起也好,互相有個照應。好了,你出去看看,這次有沒有下魚。” 大黃身子一鑽到了廟外,沒多久,神情沮喪的回來了。 “這次沒有下魚。” “沒有就沒有吧,你沮喪什麼。” “我的魚也少了好幾條!” 原來,這次非但沒有下來魚,瓦罐裏養的魚還順着大水跑了。 嶽川呵呵一笑,“估計是水滿了,順着雨水遊走了。” 說完,嶽川心中暗道:對這些住在罐子裏的魚來說,這就等同穿越了吧,從一個狹小的世界,遨遊到廣闊的天地,也不知道它們在外面會有什麼奇遇…… 大黃焦急的說道:“那該怎麼辦?再這麼下去,魚不是全跑了?” “加個蓋子就是。下雨天提前蓋上,它們就跑不出去了。” 嶽川轉念一想,罐子加個蓋,這不就成鹹菜罈子了麼。 鹹菜罈子雖然不能養魚,但是它能儲存食物啊。 現在時春夏,食物豐富,可是這裏的冬天來得很早,而且持續時間很長,食物非常匱乏。 “冬天不打雷,你應該更喜歡冬天吧?” 大黃想了想,回答道:“冬天確實不打雷,但是冬天太冷了,食物又少,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夏天。” 嶽川醞釀了一下,說道:“人類和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明白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道理,一年四季的飲食所需都有保障,而不像野獸,整日飢一頓飽一頓。人有能力對抗天災,而野獸不行。” 大黃感慨道:“對啊!要不是您教我採天地靈氣,又教我入定減少消耗,我可能也餓死了。” “我再教你幾個人類儲藏食物的辦法,以後冬天會好過點。” 大黃一聽頓時來精神了,這可是人類的獨門絕技啊,學會這個,自己就是真正的人了。 至少,在做人的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你可以喫素的,對吧?” “可以。” 黃鼠狼是雜食性動物,食物豐富的時候肯定是偏愛肉食,但食物匱乏的時候,也可以換換口味。 “行,你先挖個地窖。就在你的洞穴旁邊吧,內部構造如此這般。” 挖洞這事兒大黃很熟,一天時間就搞定了。 之後就是蒐集各種食物。 嶽川是土地公,職責就是守護一方水土。 土地廟周邊十里八鄉,哪有野生稻穀、哪有野生果樹,哪些蔬菜能喫,哪些花草有毒,他都一清二楚。 大黃也不用漫山遍野尋找,只用按着嶽川的指點,到指定地點採摘即可。 野生的稻穀種子被蒐集起來,晾曬乾燥,存進帶蓋子的罐子中。 一併儲藏的還有風乾或者曬乾的蔬菜、水果。 剩下一些不能風乾,也不能醃製的,嶽川指揮大黃將它們破碎了壓榨成汁,用來釀造果酒。 時間一天天過去,地窖裏儲藏食物的罐子越來越多。 體驗到收藏快樂後,大黃滿心歡喜的說道:“今年冬天,就不怕餓肚子了。” 嶽川:“這是第一年,時間倉促。明年的話,早早開始積攢,肯定會更多。” 大黃問道:“人類就是靠儲存食物度過冬天,然後才能快速繁衍的嗎?” 嶽川思考了一下,“確實,食物有保障之後,人口通常都會快速膨脹。怎麼,你也想娶媳婦,生孩子了?” 大黃搖了搖小腦袋,回答道:“我在蒐集食物的時候,遇到幾個同族,它們都嘲笑我,說我不去捕獵,卻跟兔子一樣喫草,沒出息,丟臉。”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嶽川呵呵一笑,“它們能熬過這個冬天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還過來找你借糧呢。” 聽到這話,大黃也笑了。 是啊,能熬過這個冬天纔算本事。 時間一天天過去。 嶽川也適應了土地公的生活。 有大黃陪着,也不覺得寂寞。 每天就在蒐集食物、講故事中度過。 大黃也日復一日叩拜,每天貢獻一份香火。 雙方各取所需。 天氣迅速轉涼,草地還沒完全枯黃的時候,第一場雪便來了。 雪很大。 大黃卻一點也不急。 一大早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巡視屋檐下的瓦罐。 用尾巴掃去表面的積雪,一層薄冰現了出來,冰層下面還能看到幾條脊背青灰的魚兒。 “已經結冰了。” 說完,大黃還用爪子敲了敲冰層。 一道雪白的裂紋以爪尖爲中心輻射開來,隱約能聽到“咔嚓”的脆響。 魚兒立刻聚過來,貪婪的呼吸着裂縫處的空氣。 同時,它們的嘴巴一張一合,等待大黃的投餵。 大黃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往裏面丟食料,而是仔細的打量着魚兒,眼睛中滿是挑選的神色。 嶽川笑着說道:“魚養大了,也養肥了,怎麼着,想喫了?” 大黃搖了搖小腦袋,“不,我不喫。” 話音剛落,大黃爪子一揮,一條成人巴掌大的魚被撈了起來。 魚兒拼命撲騰着,濺起大片的水珠。 嶽川有點無語,“你不喫就繼續養着,撈出來幹嘛。” 大黃努力站直身子,卻依舊被帶得左右晃盪,剛要說話卻被魚兒一尾巴抽在臉上,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我……我不喫……這魚……是給您喫的……” 正在幸災樂禍的嶽川猛然停住笑。 他明白了大黃的意思,頓時心中一暖。 大黃的爪子在魚頭上撓了兩下,後者立刻停止蹦躂。 提着魚來到供臺前輕輕放下,大黃緩緩跪了下去。 “我從小沒了父母,大雪天找不到喫的,是您收留我,讓我喫供品熬過了那個冬天。那隻雞的味道,我至今還記得。” 嶽川心中暗暗說道: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了前任土地公和大黃的關係。 “之前我也抓老鼠、摘果子,孝敬您,可您都說,那不是真正的供品。我不明白,還以爲您不: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