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根毛引起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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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挖洞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挖出一個地下冰窖。 內壁部分平整夯實之後,大黃使用土咒加持一遍,土窖就成了石頭窖。 在四壁填充隔熱材料,分割出儲藏冰和儲藏食物的空間,然後,就是冰的問題了。 土地廟周圍只有雪,沒有冰。 想要獲得大量的冰,必須去河邊,而土地廟距離河流有一段距離。 大黃打算去搬點冰回來,可嶽川制止了它。 “之前食物充裕,倒還沒什麼,可現在天寒地凍,食物匱乏,外面的危險也成倍增加,你不要再出去晃盪了。” 這時候,兩道身影出現在小廟外。 正是昨天的兄弟倆。 大黃瞬間炸毛,“你們倆又過來幹什麼?兩條魚,夠你們喫好幾天的吧,怎麼,這就喫完了?” 兄弟倆很是尷尬,連忙“咔咔”說了一通,然後跪在小廟外,朝着嶽川跪拜。 大黃翻譯道:“它們專門來感謝您的活命之恩,還說,這個恩它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差遣,只要在東邊白石頭山那個歪脖子大槐樹下喊一嗓子就行。那裏是它們的窩。” 嶽川心中一動。 正缺少人手呢,這不就來了麼。 “這樣,你們兩個去搬冰塊,冰塊知道吧。你們給我搬冰塊,我給你們食物,怎麼樣?” 兩隻黃鼠狼聞言大喜,立刻咔咔咔咔的討論起來。 嶽川解釋道:“先別高興,我說的不是肉,而是穀物和乾菜,你們看能不能接受。” 哥倆連連點頭。 餓到極致連石頭都能啃兩口,穀物和乾菜怎麼也比喫土強吧。 於是,哥倆一分鐘也不耽誤,奔着河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這樣,三天時間,冰窖就有了足夠的冰塊,不僅如此,小廟外面還堆了一大堆。 嶽川沒有停止交易,而是讓大黃再挖一處冰窖。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大黃存的糧食根本喫不完,不如僱那哥倆乾點活。 最重要的,這哥倆每天都會拜一拜,奉上兩份香火,嶽川巴不得它們天天來。 白石頭山歪脖子大槐樹下。 兄弟倆抱着一個罐子回到洞穴,類似的罐子它們已經攢了好幾個。 它們也發現了罐子的好處。 穀物放在裏面不會沾上泥土,也不會受潮。 裏面的穀物喫光後,罐子還能用來裝東西。 母黃鼠狼直接把乾草和毛髮鋪墊在裏面,然後把幾個小傢伙都放進去。 罐子裏暖和,比直接睡在地上更舒服。 “噯,你說說,土地公爲什麼要白給咱們喫的?” “什麼白給,那是俺倆用冰換的。” 母黃鼠狼一爪子拍在配偶腦袋上,“冰?那東西到處都是!喫的東西哪有?你說說哪有!” 公黃鼠狼撓了撓腦袋,“說的也是,他要冰幹什麼?等到春天,冰就化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這不就是白送給咱們的麼!你想想那兩條魚,不也是白送給咱們的麼!” 公黃鼠狼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你們倆渾貨,人家是怕你們臉皮薄,架子大,受不了,說是交換。要不然,就你兄弟倆那德行,非得餓死,死外面也不喫一口土地公送的食物,到頭來受餓的還是我和孩子。” 母黃鼠狼越說越來氣,爪子立刻招呼上去,撓的公黃鼠狼連連討饒。 一番激烈的戰鬥之後,母黃鼠狼問道:“土地公那裏是不是也有一個同族?” “是啊,那傢伙明明不大,但道行奇高,都煉化橫骨了,俺跟老二綁一塊都打不過它。” “你想想,那個同族跟着土地公,不但能學本事,還能喫喝不愁,就連這些罐子……” 母黃鼠狼爪子點在一個罐子表面。 公黃鼠狼眨了眨眼,黑暗並不影響它的視線,它清楚看到罐子表面夾雜着一根毛髮。 那毛髮並不是新近沾上的,而是深深嵌在罐子中,與罐子融爲一體。 公黃鼠狼有些疑惑,“這怎麼了!” 母黃鼠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後用爪子撥弄着那根毛髮。 “你看看這根毛,油光水亮,還直溜,再看看你身上的毛,跟枯草一樣。” 公黃鼠狼也不敢反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噯,被你這一打岔都忘了說正事!”母黃鼠狼再次指着罐子說道:“你看這根毛,說明什麼?這個罐子不是土地公做的,而是咱們那個同族做的,懂了吧?” 公黃鼠狼雖然不怎麼聰明,但證據都這麼明顯了,再不明白就是蠢了。 “俺也看出來了,然後呢?” 母黃鼠狼沒好氣的撓了一爪子,說道:“都是同族,它能做,你也能啊。” “俺不會,怎麼做啊!” “不會可以學啊,肯定是土地公教的,你去求求土地公不就行了嗎!” “那……帶着老二不?” “一起帶着吧,老二比你機靈,它學會了還能教教你。” 母黃鼠狼扭着身子在洞穴中走了一圈。 空蕩蕩的洞穴中多了大大小小的罐子,罐子裏裝着喫的食物,孩子們也不用睡在冰涼的泥土上。 不像以前那樣,孩子們到處爬、到處睡,每次都得一個個叼回來。 而且孩子們走到哪拉到哪,弄得洞穴裏又髒又臭。 現在好了,直接拿一個小罐子當便盆,讓孩子們都去便盆拉尿。 母黃鼠狼感覺,要是讓自己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肯定得抓狂不可。 “等雪化了,咱們也可以蒐集一些喫的,存起來,等到冬天就不愁食物了。” 說完這話,母黃鼠狼猛然記起一件事。 “對了,你之前說過好幾次,有個同族整天不抓老鼠,而是學兔子一樣喫草,是吧?你還天天嘲笑人家?” 公黃鼠狼差點把腦袋埋進地裏。 “行了行了,俺知道錯了。那傢伙以前也是跟俺們一樣抓老鼠的,只是今年不知道咋了,跟換了芯子似的。” 母黃鼠狼眼珠子一轉,“還能什麼,肯定是土地公教的啊!” 說到這,母黃鼠狼跪在地上,雙爪捏在一起拜了拜,口中不斷喃喃着土地公的名字。 “這土地公是真的靈啊,以後得多拜拜,等崽子長大了,也叫它們去給土地公磕頭。” 與此同時,土地廟中的嶽川猛然睜大眼睛。 “咦……又多了一個信徒?”: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