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除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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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老太太重新招回幾個孫子,四隻小刺蝟分別站在黃鼠狼四肢處,白家老太太則站在其正前方。 老太太隨口叫出一個孫子的名字,並說了一個位置。 孫子立刻抬手,將一枚流溢着綠色光芒的木針刺在黃鼠狼身上。 不一會兒,黃鼠狼身上就紮了幾十根針。 圍觀衆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後怕的蜷縮着身子。 哇,那麼大的東西插進身子裏,不疼嗎?能受得了嗎? 再看白家四個小兄弟,一改之前的膽小、怯懦,每一個都眼睛發光,表情嚴肅,渾身上下流溢着無可言喻的魅力。 就連矮小的白小四,此時都變得高大了起來。 白家,果然不一般啊。 白家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揮手摒退了四個小孫子,自己圍着黃鼠狼走一圈。 一邊走,一邊朝着木針輸送靈氣,時而再捏着木刺左右捻動。 掌中的綠色靈力就像一根根絲線,遙遙牽動着木針上下震顫,帶得下針處皮肉輕微晃動。 看到這一幕,嶽川既是詫異,又是驚喜。 白家老太太說通宵百草,會治病,嶽川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是一隻精怪嘛,技術再高能有多高? 可是看到這一手鍼灸之術,嶽川明白,白家老太太太太太謙虛了。 就跟中國人談起乒乓球和功夫時說,“能陪你玩玩”、“多少會一點”、“我就是公園老大爺的水平”一樣。 謙虛的內核是無敵的寂寞。 白家老太太,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刺蝟。 之前,嶽川心中白家老太太就是個種菜的、種藥的,會點醫術,最多也就是赤腳醫生的水平。 可誰知,人家一抬手來了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展現出杏林國手的風采。 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手鍼灸之術,就足以碾壓上輩子很多隻會吹牛皮的“老中醫”了。 至於以針運氣、以氣御針這種玄之又玄的手法,也只有傳說中的“太乙神針”能相提並論了。 團團轉忙碌了兩個小時,白家老太太一揮爪,木針陸續化作綠光憑空消失。 而後,白家老太太雙眼緊閉,一雙爪子在黃鼠狼身上拍打起來。 四個小孫子分別佔據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循着順時針方向左右搖晃,搖幾下、走一步,不斷移形換位。 盎然的綠色靈氣瀰漫開來,周遭空氣裏都充滿了勃發的生機。 白家老太太搖頭晃腦,唸唸有詞,手上的拍打也變得更加急促。 熟睡中的黃鼠狼沒有驚醒,繼續愜意的睡着。 只是,隨着拍打的速度、力道增加,它的表情開始變得掙扎、痛苦,身子也痙攣、抽搐。 旁觀的黃二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 可是黃三連忙拉住他,示意其不要亂說話。 這時候,白家老太太輕叱一聲,爪子順着黃鼠狼尾椎向前猛推。 四隻小刺蝟瞬間停止所有動作,變得單足立地、雙手撐開,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黃二媳婦瞬間睜開眼睛,一抹黑氣從下方眼瞼向上方飄起,飄過眉心立刻隱沒。 “哇!” 一大口污血從口中吐出,隨後黃鼠狼又弓着身子吐了幾口。 白家老太太也不嫌污穢,來到黃鼠狼面前。 靈力密佈的手掌在額頭按壓一會兒,隨即一路朝下在鼻孔摸索,最終伸手探入其口中。 再收回時,手上卻勾着一條條類似植物根鬚似的絲線。 白家老太太向外拉扯,黃鼠狼的身子就像牽線木偶一樣,立刻擺出古怪的姿勢。 白家老太太不管不顧,繼續拉扯。 起初,那根鬚是黑色的,沾滿了粘稠且腥臭的涎水,時而還帶有花花綠綠的米粒狀事物。 漸漸地,污血越來越少,絲線一點點變成綠色,絲線中還能看到明紅色的氣息在湍急湧動。 白家老太太揮爪將絲線切斷,外面的一頭直接扔到地上,裏面的一頭打上結,卷巴卷巴又塞了回去。 “病根已除,元氣有些損傷,不過喫點藥補補就行了,你現在氣血旺,恢復快,不會損傷根基。以後再修煉,也不會有問題了。” 黃二媳婦嘗試着站起身來。 身子果然輕便了許多,再也沒有四肢乏力、腰膝痠軟、頭暈耳鳴的感覺。 尤其是腹部那種重重下墜的感覺,徹底消失不見。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黃二媳婦激動地原地蹦起,還做了幾個凌空翻滾的動作。 “多謝前輩。” 下一瞬,黃二媳婦難以置信的扼着脖子。 “我……我剛纔說話了?” 白家老太太笑呵呵的點頭,“你現在也說話了啊。” 說完,白老太太扶起黃鼠狼,“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以後啊可不能再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了。這都是命啊!” “是,是,是。”黃鼠狼只能順從的點頭。 白老太太吩咐自己孫子清理地上的污穢,然後帶着黃二媳婦來到廟中。 “土地公啊,老婆子我這手藝沒白瞎,可算把黃家媳婦扶回來了。”,! 黃二媳婦跪倒下去向磕頭,“師父,弟子也突破了。” 它早就有了煉化橫骨的底蘊和積攢,只是因爲傷病虛耗,導致實力下降。 現在病根剷除,體內精氣被重新梳理,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橫骨瞬間衝破、煉化。 嶽川也爲其由衷的高興,“好好好,你先回去休息休息,順便好好想想,如果想好了,就晚上過來找我吧。” 聽到這話,白家老太太一臉疑惑。 黃二媳婦卻一臉欣喜。 它自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明白這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於是,它感激的磕頭,“多謝師父。” 外面,黃二和黃三也高興地又摟又抱,兩人四隻腳原地蹦來蹦去。 看到這一幕,嶽川咳了咳,“你倆,滾進來!” 噗通、噗通並排跪下,倆人一起朝嶽川磕頭。 “白家老太太,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他倆要是敢不聽,我好好教訓他們。” 事情到了這一步,嶽川哪裏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黃二這小子常年不顧家,在外面瞎混,操持家務都在媳婦身上,大冬天的還要出去捕獵。 年年如此,去年尤爲嚴重。 剛生產沒多久,身子都沒調理好就在風雪中奔波。 就算精怪身體素質強悍,也不能這麼糟蹋。 白家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家小閨女跟你,圖你什麼啊,就圖一口吃的?人家上哪喫不是喫啊?誰家還能缺它一口吃的?你倒好,一口吃的都給不了,還要媳婦給你找喫的。” 黃二臊眉耷眼的低着頭,“俺……俺以前……渾……以後不會了……” 白家老太太呵呵一笑,“那你說說,除了一口吃的,你還能給它什麼啊?” 黃二頓時愣住。 是啊,媳婦跟了自己這麼多年,自己除了一口吃的,還給了它什麼呢。 白家老太太自嘲的說道:“我們吶,跟你們這些混賬貨,不就是圖一個依靠麼。老來站不穩了、走不動了,還能背兒靠背兒。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誰也不倒下。可要是年紀輕輕的就走了,怎麼依靠啊,一天天、一年年的苦日子不是白捱了嗎?你說說,是不是,啊(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