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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前行了兩步,段鬚眉忽道:“至剛者至柔。”
衛飛卿挑眉看他。
“天下間最鋒利的刀也斬不斷流水,最厲害的功法也切不開輕風。然而滴水卻可以穿石,天上落下的雨雪,也可以滲落到地底誰也深入不到的地方去。”
他彷彿輕輕嘆息了一聲:“抽刀斷水水更流。”
他在嘆息聲中飄了起來。
衛飛卿見過他很多次出手。他出手或快或直或凌厲,甚至只憑渾身殺意便能震懾旁人,若要衛飛卿用一個字形容他眼中的段鬚眉的武功,他會用一個“準”字。因爲太準,是以並不花哨,也不好看。
然而他這一飄卻十分花哨,不但好看,還很柔,柔情萬種。
他手中的鐵鏽刀彷彿之間化作了清風,化作了流水,輕輕柔柔拂過青銅門,拂過這一段地道之中的每一處,如雨雪無聲無息滲入其中。
然後衛飛卿就見到地道之中的巖壁飛了起來。那兩扇青銅門依然完好無損,青銅門以外的地道頂端與巖壁在鏽刀拂過之時碎裂成千萬塊,就那樣飄散在空中。
彷彿將天捅一個窟窿般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