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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番應對,梅萊禾卻知他已不必再說了。甚至他想要確認的事,在徐離山莊第一眼見到尚還昏迷的梅一諾時,深心裏實則已經確認了。
而現在呢?他默默想着,她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名字,也知我是她的……
眼淚不知何時又已流下來,無聲痛哭半晌,他這才抹了把眼睛低聲道:“我知你心裏必定恨我至極,只是你孃親……阿若,她這些年還好嗎?”
梅一諾萬沒料到他竟會說出這句話來,不由愣住。
她從小到大甚少聽到這個名字,僅有的幾次,這名字的主人在她娘口中也只是個薄情之人,不值得記恨,也不值得記掛。
但又如何才能夠不記恨、不記掛呢?
她想過不知幾千幾萬次,有朝一日若與此人相遇該是何等情形。
想象中這人應當意氣風發,妻妾成羣,又或者困窘落魄,愧悔交加。但那幾千幾萬種的設想中,沒有一種是他見面就問她的孃親過得好不好。
一時之間,滿腔恨意之中竟生出一絲微弱卻無法忽視的難堪的竊喜,他還……記得自己的娘嗎?
一想到此,適才還淒厲決絕面上一瞬間就沾滿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