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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雪卿悚然一驚,不由自主收了口。他登樓初見萬卷書固然驚訝,但他雖說早聽聞書賢大名,卻終究並未太將這個胸無大志的頹唐之人放在心上。兩人正面迎擊這一招,雖說他有傷在身,卻也立時明白到這人內力之高遠遠在他預計之上。
衛飛卿卻再一次合身擋在萬卷書身前去,揮刀喝道:“您不必喝令他住口!衛氏兄妹……不、是衛氏姐弟當年有意接近池冥,借池冥之力創建關雎,更傾關雎之力去刺殺賀春秋之事您以爲我不知道麼?賀春秋真實身份您以爲我不知道麼?衛氏姐弟以色引誘賀氏兄妹您以爲我不知道麼?!”
他最後一句反問落在萬卷書耳中猶如石破天驚,直炸得他魂都幾乎要飛走:“你……你怎會……”
衛飛卿冷笑道:“衛尊主不妨告知我家這位老爺子,適才所念這一部分是由誰書寫而成?”
衛雪卿聞言翻了翻後頁,道:“落筆人,賀蘭春。”
與賀夫人衛君歆有關之事,即便胸懷大度如賀春秋,即便謝殷比他親兄弟還要更親,但他又豈會讓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來書寫衛君歆?
只是對照這冷淡無奇的言辭,再聯想當日在天宮舊址所見如今就放在衛飛卿懷裏的那封亦由賀蘭春親筆所書的信件敘述中對衛君歆的情深似海,衛飛卿只覺這人何止有兩個名字雙重身份,他簡直就是有兩重人格:“我怎會知道?當然是我那光明磊落最愛留書的爹親筆所錄。得虧了他這好習慣,否則又哪來我這些日子的當頭棒喝!”
萬卷書看着眼前這滿臉冷厲猶如陌生之人,只覺心裏一陣陣發冷,又是一陣接一陣止不住的難過:“卿兒,你怎會……你不該是如此啊。”他說到此,語聲之中甚至帶上些許哽咽,“你既什麼都知道了,你又爲何還要如此固執奪此書冊,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你停手吧,我……”他想說無論他想知道什麼,無論他想做什麼,他不再阻攔他也就是了。可他的心裏頭卻總還是茫然的,只因他已全然不能分辨到底怎麼做纔是對眼前這孩子最好的。
衛飛卿聽了他的話,卻同樣有過一刻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