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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要自以爲是站在比別人更高的地方肆意擺弄別人的人生呢?
爲何……做這一切之前就不問問自己這對是不對,問問別人願是不願。
爲何這世間的真理與強大,竟是由一樁又一樁的謬論疊加而成?
衛飛卿痛恨地咬緊牙關。
“你不可笑。”賀蘭雪澀聲道,“你也不必……對我感到對不起,我說過這都是我欠你的。”
努力平復心緒,衛飛卿半晌道:“接着往下說。”
他說這句話時,平靜得就好像適才那個痛恨到大罵出聲、難受到流眼淚、憤懣到出拳的人統統不是他。
賀蘭雪看他一眼,再一次垂下頭去。
“就如我所言,他們擔心衛盡傾未死,又豈能容忍我再生下他的孩兒?畢竟那個人接近我又讓我對他……他原本就一心想要將九重天宮納入他掌控之中。春兄與謝樓主甚至懷疑,他正是因爲我腹中有了他的骨肉這才甘願詐死,畢竟只要我們的孩子日後當上九重天宮宮主,天宮終究還會再次落入他手中。但我那時候……你別見笑,就如你所見,我始終只是個又軟弱、又愚蠢又樂於自欺欺人的人罷了。我時至今日也不能否認當時對那人一片真心,是以當日我瞭解真相以及殺死他以後,我委實已無法再想太多,也絕不可能如春兄所願除去我腹中孩兒。春兄畢竟從小疼我,後來還是他妥協了,只是決不能讓我的孩兒留在天宮便是他底線所在,他更要我發下毒誓無論如何……不能透露我孩兒的半點消息,也不能有絲毫讓他繼承天宮的想法。我那時臨盆在即,內心又對一切都感到傷心絕望,只要我的孩子能好好活下去,我又有什麼不能答應的?況且、況且……”她說到此忽地掩面痛哭,“我那時恨透了衛盡傾,恨得日日夜夜都痛苦得恨不能死去。我雖然想保住我的孩子,可我……可我內心深處想到能夠不必日日面對他,我竟然爲此感到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