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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這地步用死敵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只因適才若他成功,衛飛卿此刻絕不會是這樣從容自若的模樣,而因勝出的再一次是衛飛卿,只要衛飛卿隨時隨刻想他死,他們就會真的變成“死”敵。
邵劍羣不明白衛飛卿還跟他這樣一個“死”敵說話有什麼意義,他也不認爲自己有義務回答衛飛卿的任何問題。
但他還是回答了。
“我在想,就算你一統江湖,但只要每個人能夠過得好甚至於比如今更好,是不是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門派的傳承門下弟子固然有責任,但這份責任是不是又多少限制了他們呢?”他亦以傳音入密答道,“可我的答案還是不行,還是認定問題很大,只因門派的傳承之上還有一個你。人向責任、向規則妥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身心都不由自主的向另一個人妥協以致臣服。”
武林姓衛。
這是衛飛卿打從一開始就說出口的野心。
各派弟子的頭上沒有了門派的責任以及約束,然而他們卻遠談不上自由,因爲更高的頭頂上還有一個衛莊。又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還有一個衛飛卿。
人一旦失去自己的意志,那縱然他們的武功練到天下無敵,可與當日中了蠱蟲毫無神志濫殺無辜的各派之人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乍聽有些太過於嚴重,可邵劍羣卻是真心這樣以爲。因爲衛飛卿這個年輕人在他的眼裏委實太過可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走到哪一步纔算完。不止他不知道,今日這宣州城中慕他之名前來的每一個人大概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