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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似喪家之犬,腳底抹油、屁股着火,小隊惹完事跑得比兔子還快,一路風急火燎,竟然比預想的還提早半天回到了王都。
去時還是夏日,回還已在冬季,久別重歸,心頭自是一番感慨。也許是戰亂影響,也許是季候作怪,王都的街頭冷清不少。初雪早已下過,街邊還有存留的雪堆和冰塊,屋檐上也掛起冰凌,時不時墜下一條,在硬冷的石磚路上摔得粉碎。街上行人不多,巡邏的士兵卻比以前增添了許多,時不時就看到一羣穿着龍獅軍絳紅色衣甲或者黑鴉軍黑色輕甲的巡邏隊走過,行動時甲冑和兵刃間或發出金屬撞擊聲,讓王都的嚴冬更多了幾分肅殺。
喜湊熱鬧的暴發小隊自然不喜歡到這種生冷的場面,在她們盡情高歌歡唱時,被巡邏隊訓斥,她們又狠狠瞪了回去。雖沒有喫虧,然而興致終究還是低落了,就像滿天鉛色的雲,不知道何時又會密謀着把厚實的雪被子重重壓下來。
回到老古董街,小隊的駐地倒沒什麼變化,就是以前栽種的樹木都長高許多,如果是枝葉繁茂、春暖花開時,一定是好看的,但現在卻難讓人有什麼觀賞的興致。坡下的溪水、池塘也都結了凍,只能隔着透明的冰層看見下面搖擺的水草,總還算有些暖融融的綠意盪漾。
“不對啊,怎麼沒聽到鬼屋那邊的慘叫?”剛進駐地大門,阿善敏銳地嗅到不同尋常的氣味,這種寧靜讓人不太適應。果然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連一聲烏鴉叫也沒有,這個自從暴發小隊搬進來後,無一日安寧的院子,終於尋回了舊日的靜謐。
“沒聽到怎麼了,正好睡個好覺!”鹿小道滿不在乎,打着哈欠大大咧咧過橋上坡,手腳也不擦洗,一頭鑽進久違的八爪魚地穴暖被窩,鼾聲大作,夢裏卻又將格利特侯爵揍了一頓,好不快活。等她回籠覺醒轉來,就是直接上桌喫中飯了。
喫過中飯,負責小隊經營的赫爾森先生就被阿善拎了過來,彙報產業經營情況。“這半年日子不好過。”赫爾森愁眉苦臉道:“因爲南郡叛亂,人心惶惶,有錢人都忙着整頓家產,閉門鎖戶不敢出來,光顧我們生意的屈指可數,鬼屋裏真的只剩下鬼在叫了。”
喝了口冒着熱氣的釅釅苦茶,他又接着絮叨:“熱血計劃也完全停擺了,不僅黃葉鎮的冒險者大部分都跑去了南郡,王都的冒險者這段時間也很少露面,報名的客人更是一個沒有。這半年可以說全是在喫老本,算上地租、人員工資、房屋維護等成本,到現在已經有了五百多金幣的虧空。現在真得考慮是不是要放棄這部分產業,避免破產。”
糟糕的現狀給了暴發小隊兜頭一盆涼水,要不是這次賺了雙倍的賞金,恐怕連家底都得賠空。赫蒂臉色鐵青得難看,然而她並不擅長動腦子,因此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好主意。
看着赫蒂在生氣,鹿小道死死抿着嘴脣,幾乎咬出血來,纔沒有冒出那句註定討打的話:“虧你也是生意人家的女兒!胸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