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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院牆大門,裏面一羣妖魔鬼怪正忙着將一隻只大酒桶滾來滾去,監工阿善還在一旁哐哐敲響着洗臉盆:“都手腳利索點哈!馬上就要開張了,客人都上門了,還慢悠悠的,是不是這個月薪水不想要了?”
“我們要進去參觀!”人羣中不知誰帶頭喊道,很快大家一起跟着起鬨,搞得門口那兩個負責放煙火的鬼怪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好,貴客們,馬上來!”阿善立刻換上燦爛的笑容,一路小跑過來,嘴裏呵斥着:“別愣神!放煙火放煙火!開門啦!”
眼看着人羣往大門裏走去,停在遠處街角的一輛馬車裏,胖女人唾液橫飛地對另一名乘客說道:“您都看見了吧!這羣小王八蛋,壞了我們的好事,自己倒過得挺滋潤!”
她對面是一位灰白頭髮的老年男子,八字鬍翹得相當精神,左眼夾着一片玳瑁眼鏡,手裏把玩着一根雕琢精細的鷹翼柺杖。男子微微點點頭,低聲道:“壞事的人當然不能留,可是目標有點太小,動靜鬧大了只怕不值得……”
“當然值得了!”胖女人神神祕祕地耳語道:“那個冒險小隊裏有個小傢伙,是王太后的侄孫女,還有個小傢伙的爺爺是銀月教會首席殺手!”
“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隱城霜家的婚禮上,確乎見過這些丫頭,這纔有些意思,王太后、隱城,還有銀月教會……”一絲笑意蔓爬過男子臉龐,他喃喃道:“但在王都取她們性命還是太魯莽,一報還一報,壞了她們生意便是。用不着我們出手,讓西區巡防軍出面,理由嘛,隨便找一個就行。”
胖女人雖然不太滿意,卻也沒敢再說什麼。馬車掉過頭,蹄聲得得,漸漸消失在悶熱躁動的街頭。
麻煩果然在第二天晚上如期到來,納涼大會開幕煙火剛剛竄入半空,便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巡防軍開進街道,並用長戟長矛驅趕排隊的人羣:“散開!散開!不許在此集會,違令者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