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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鹿入我夢，問伊何時歸。”
——《劍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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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大小姐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己眼腫了。
哭了一晚上，整個夢後半部分基本都在哭哭啼啼，怎麼可能不眼腫？
鹿呦站在盥洗室鏡子前，盯着鏡子裏那個蓬頭垢面又一臉蒼白的腫眼娃娃臉姑娘，她面無表情。
化好妝後，戴上墨鏡、捂上口罩、裹好圍巾、披長款風衣、踩高筒靴，鹿大小姐基本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外人一眼認不出是她，她纔出門去劇組。
她徘徊在劇組外頭，探頭探腦。
大清早，劇組早就開始工作了。鹿呦來得算是遲的，但她來了後也不直接出示證件進去，而是在外徘徊，反反覆覆。鹿呦扒着外頭一棵梧桐，長吁短嘆，用她墨鏡後那雙哭腫的眼睛，努力辨別劇組工作人員。
鹿呦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竟然誰都沒認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