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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很輕,像是對待什麼珍貴寶石,怕稍重一點就會碰碎了似的。
“祁昱,”鍾杳失笑,收回胳膊,“別塗啦,這些傷都已經快好了,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少年卻不聽,他像方纔查看傷口時,堅持要將他看得見的傷痕都塗上藥水。
末了,祁昱還像她小時候受傷後媽媽幫自己那樣,輕輕對着傷口呼呼,輕輕吹幾口氣。
鄭重而小心翼翼。
涼亭熱烘烘的風吹過,吹得鍾杳的一顆心快融化。
她捧住祁昱的臉,讓他看自己,然後調侃說:“祁昱,拍古裝戲誰還不受點傷呢?你這樣要是讓石頭看見了,她肯定會和唐一鳴吐槽,明天他們就會來嘲笑你小題大做了。”
“別人我管不着,但你受傷了我會心疼。”祁昱放下棉籤和藥水,握住她捧他臉的手說,“杳杳,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你沒有進娛樂圈就好了。”
那樣,或許她就已經和倪子墨他們一樣,已經提前保送北大。她就不必在這烈日當空之下,辛苦的練劍吊威壓,她的一雙巧手更不必受傷。她應是在校園的書法上揮斥方遒,或是操控實驗室精密儀器,記錄着普通人看不懂的公式,研究出推動科技進步的成果。
鍾杳並不知道,自己在男朋友心中,已然被神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