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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長時間的熬煮，鍋裏的水呈現出奶白色，而人頭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了。
人頭的頭髮和頭皮已經脫落了。
耳朵和鼻子，大概是由於同鍋壁的摩擦而殘缺不全，臉上的皮肉也飛了起來。
兩隻眼球由於熬煮過久呈現出灰白色，眼皮也已經被水煮化了。
人頭自己卻還是無知無感的，在鍋裏翻滾着，彷彿被熬煮是一種很快樂的事情。
看到靳青低頭看向自己時，人頭努力的向靳青擠出一個笑容。
在他笑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皮肉像刨木花一樣全部綻開，分分從他臉上脫落下去，沉在了鍋底，而眼珠也被擠出了眼眶。
人頭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從他破爛不堪到處碎裂的脣中擠出來一句話：“湯好了，要不要嚐嚐？”
話音未落，人頭的舌頭噴了出來，濺起了一條湯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