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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回到了造船局,飛雪自己去打了些熱水給闌珊洗漱。
闌珊坐在牀邊上,卻是半天回不過神來。今晚上跟溫益卿的相處簡直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幻,夢中又有些清醒的刺痛。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簡陋內室,忽然間又想起昨夜跟趙世禛相處的時光,那也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幻,只不過,太過新奇刺激,令人難以言說,就像是躺在春天的雲端上做了一場透着花香氣的旖旎的夢,離經叛道,荒謬羞恥,是應該給藏在心底深處永遠不要掀出來的。
飛雪端着水進來的時候,看闌珊孤孑地坐在牀邊上,身上的薄斗篷還沒有解,夫子巾垂着遮住大半邊臉,依舊灰突突的衣衫,通身上下只露出一張瓷白精緻的小臉,密排如扇的長睫,長長的柳眉,花瓣似的嘴脣微微抿着,卻是天然的嫣紅潤澤,是許多京城內的閨閣女孩子們用盡千金也買不到的極美的胭脂顏色。
她整個人看着就像是個精工細作雕琢出來的玉人,只可惜卻吝嗇於給人看,於是把全身上下都遮的密密的,只露出一張秀麗的小臉。
尤其是現在她坐在那裏,安靜的透出幾分孤獨感,臉上卻有些茫然懵懂,又帶一點感傷。
飛雪看着這樣的闌珊,心中不由一動。
闌珊已經不再跟江爲功一間房了,這當然也是趙世禛暗中的手筆,把江爲功趕到了杜員外郎的房中安歇,至於江爲功如雷的鼾聲會不會震的老杜夜不能寐,也沒有人理會。
闌珊無奈,獨自一個人佔有了這件房,原先江爲功歇息的牀榻成了飛雪的臥處,闌珊不知道飛雪明不明白自己是女兒身,但是她知不知道應該也無關緊要了,趙世禛只要一聲令下,就算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甚至是一隻狗,飛雪也得乖乖地來伺候吧。
飛雪見她像是入定般的不動,便叫了聲:“舒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