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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晏驕曾很不理解爲什麼總有些犯罪分子保留賬本這種隨時都可能變成協助本人下獄的證據,可後來卻慢慢回過味兒來:
比起賬本原本的收支記錄功能,記賬人明顯更將其視爲保命符,或者說同歸於盡的手段。
據孟老三交代,他和死了的另外兩位當家曾無意中聽大當家提起過賬本,但卻從未親眼見過。
見龐牧眉毛一挑,右手朝着那一壺令箭蠢蠢欲動的樣子,孟老三忙搶道:“大當家的女人知道!她肯定知道!”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們劫了一艘商船,本想勒索點銀子,可一不小心把那男人弄死了,大當家看中了那女人,就留下做了壓寨夫人。那女人也是怪,雖然死了男人,倒也沒跟尋常女子似的尋死覓活,又啞巴似的不愛說話,久而久之,大當家還真上了心,好些事兒他不跟兄弟們說,卻說給那女人聽。”
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孟老三沒有一點兒不得勁,彷彿他口中那個無辜枉死的男人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隻雞或是鴨,而非活生生的人。
韓簡忽然覺得有點噁心。
不必龐牧特意吩咐,在聽孟老三說起時,晏驕已經讓許倩去找了。
龐牧殺過許多人,但他敢指天誓日,死在他手下的都是該死的,他打從心底裏厭惡殺戮。
但孟老三這一夥水匪不同,或許還沒到以殺人爲樂的地步,但在他們眼中,或許世人跟待宰羔羊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