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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來到萍州縣衙時,天已經亮了,開始有零零星星的百姓出門打水、掃地。
天亮了,可霧反而大了,約莫十步開外就看不大清人,只在經過各家各戶的大門口時,瞧見那已經滅了火燭的紅燈籠隨風搖擺,襯得抬過去的屍體越發形單影隻的可憐。
民間有“不出十五就算年”的說法,今天才是正月初二,空氣中仍舊瀰漫着淡淡的火藥味,外面街上也有好些炸碎了的爆竹碎屑,風一吹,那滿地的紅色紙屑便打着卷兒的吹起來一人多高,叫人不自覺心裏發毛。
一位剛滿十三歲的少女死了,從出殯到去衙門,自始至終竟沒有一個家人陪同。
龐牧也是當爹的,此時不免有些遷怒,“去何家叫人。”
姜峯被他話中冷意激得一抖,本能地看向蔡文高,後者點頭拱手道:“衙門上下自然唯公爺馬首是瞻。”
他如此配合,倒叫人不好發狠了。
有霧,地面又溼滑,運送屍體的隊伍漸漸落在後面,晏驕和龐牧一行人一馬當先到了衙門之後拒絕了蔡文高上熱茶、上早點的邀請,立刻要求見當日去何家驗屍的仵作。
那仵作姓宮,今年五十多歲了,有着仵作隊伍中九成以上成員們的共同特徵:是條老光棍。
衙役上門時他剛起來熱了兩個素包子,還沒等喫上一口呢就被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