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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眼中冷意漸顯:“她對得起也好,對不起也罷,那是謝陵的事,與我何干?怎麼,你還要去替謝陵出頭不成?”
他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韘形骨戒,說話之時,左手搭在骨戒上,不自覺地摩挲着。
謝隱精於射御,這骨戒乃是用於鉤動弓弦的射具。他久在軍營,日夜都戴於手上。
連綽知道,自家主上一向喜怒不現於人前,可若是轉動了這枚骨戒,那就是遊走在動了殺心的邊緣。
他上一次見到謝隱這副模樣,還是數日前,擁雪關。
謝隱名義上是東桓王慕容赫的養子,可到底頂頭上還有兩位嫡系王子,豈能容得下他。於是自幼被拋進軍營歷練,要喫什麼苦頭、歷什麼驚險,慕容氏自然一概不管,橫豎還留着一口氣就行。是以,謝隱在軍中的地位,可謂是一步一步踏着屍山血海掙來的。
近日,東桓王慕容赫病重,兩位王子爭位之心蠢蠢欲動,卻忌憚謝隱的軍中聲望,兄弟二人甚至握手言和一致對外,鼓動東桓貴族,命謝隱戍邊,無詔不得回王帳。
連綽與一衆部下憤慨不已,甚至做好了追隨謝隱舉旗篡位的準備,可是謝隱卻當真帶着他們去了邊關,與大梁雲州經略使大大小小交了幾次手,還抽出空清剿姑藏遺民,一副當真要替二位兄長南守的做派。
連綽煩悶不已,行至擁雪關紮營,忽然被傳入主帳,帳中除了謝隱,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大梁貴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