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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隻回答想和碧珏在一起就好了,這樣的話未免過於敷衍。
斟酌之下又推算日期,三個月之後大概差不多是燈晝節,花燈連階,星落如雨,正是人約長街昏暗處,互訴情衷的好時間。
“好,那等我下次出來。”碧珏柔軟的脣瓣輕擦過她的指尖,眼底鄭重之色浮現,“我陪你去看花燈。”
不知過了多久,林望舒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待她醒來時候天光乍放,被衾好端端蓋在她的身上,彷彿昨夜之事不過一場南柯。
時間這樣一天一天過着,鶴熙峯上無寒暑,她原本以爲碧珏只需要閉關三個月就能出關和她一併到山下或者回鬼城居住,可三個月後又三個月,彷彿以三個月爲期限,永遠要循環往復下去。
這三個月並不一定是準確日期,答應好的燈晝節便錯過了,林望舒抱着雕琢的琉璃燈坐了一整夜,寒露溼重,沾溼滿衣。她想讓碧珏將琉璃燈帶進去,以寄相思之情。可碧珏只是說怕運功時候打碎了琉璃燈,將琉璃燈束之高閣,說要好好保管。
可等林望舒下次偶然間找東西時候偶然見到這盞琉璃燈,精美的燈上已經佈滿了灰塵,她也像是被碧珏遺忘的華美物件,這方寸之地的別院四角方整,讓她心甘情願地自我幽囚。
藤草煎水她日日服用,最多隻能稍稍減輕發作時候的劇痛。越是如此,林望舒便越數着日子等碧珏出關之日。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