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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星倒酒的手懸在半空,整個人彷彿都石化掉了,他艱難地收起手,消化半晌,也沒消化下去沈故言這個向來克己復禮的淑人君子,怎麼就突然敢用“他”指代皇帝?
這可是大不敬啊!
可沈故言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將手搭在桌沿,繼續侃侃而談:“於陛下而言,與其在茫茫人海中耗盡人力物力來培養一個不確定的人,不如從世家子中選擇。程太傅確實權大勢大,可這也意味着程家在玉京、在天子腳下,樹大根深。假以時日,若你當上了將官,陛下只需要把程家握在手裏,無論你去哪兒征戰,爬到多麼高的位置,他都可以高枕無憂。”
程南星感覺,
自己的酒已經醒了。
完全醒了。
相比之下,沈故言更像是那個喝多了酒,藉着酒氣出言不遜的那個。
程南星四下逡巡了一番,還好他們今天坐的是雅間,左右無人,也沒人聽見他剛纔的那席大不敬的話,他硬着頭皮看向沈故言,只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舉止之間,依舊是君子風範。
他動了動喉嚨,神色複雜地打量了沈故言半晌,才艱難開口:“你……”
“我說的不對嗎?”沈故言歪了歪頭,笑容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