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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星走後,楚長歡躺回牀上,卻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難耐地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不止是因爲程南星的死纏爛打,還有他不撞南牆絕不回頭的倔脾氣。
沈故言坐在牀邊,看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屋子一角,不難猜到她是因爲什麼事情過不去。
他嘆了口氣,淡淡開口:“還在爲程南星的事情擔心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楚長歡那無處發泄的怒火叫囂着直指着他的方向,她擁着被子坐起身,忿忿道:“你還說?都怪你!非要攛掇他走什麼武舉,當什麼武官,他爹可是當朝太傅,太傅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難道覺得,你比他爹還要更深謀遠慮嗎?”
楚長歡搬出太傅程莫來壓他,沈故言卻只是搖頭,他攬了攬袖子,淡淡道:“可這是程南星自己的選擇,”
他頓了頓,繼續說着:“程太傅聰明一世,卻終究還是個凡人,只要是個凡人,所做之事就會有對錯,沒人會一直對下去,也沒人能決定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的人生,這所謂的‘任何人’中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孩子。”
楚長歡不服氣地反問回他:“可萬一程太傅的決定是對的,程南星所做的這個選擇纔是錯的呢?萬一程南星因此負傷,或者直接死掉呢?沈故言,如果程家的人來找你興師問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應該怎麼跟他們交代?”
此刻的楚長歡就像是個一點就炸的小炮仗,沈故言挑了挑眉,直覺告訴他,眼下不能和楚長歡對着幹,他沉思片刻,劍走偏鋒,臉上帶着幾分笑意,沉沉開口:“殿下這一席話說得,臣都不知道,殿下是在憂慮程南星,還是在憂慮臣了。”
楚長歡還在氣頭上,當然不想遂了他的意,她把頭一扭,恨切切地說道:“我自然是在擔心程南星,誰要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