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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都凝滯住了。
沈故言沒心思管他們,轉身在他們面前親手合上了小月門,隨着一道清脆的落鎖聲,慶喜手裏的燈籠陡然熄滅。
一切都沉浸於晦暗。
透過門縫,院裏某處重新亮起了一點微弱的光。
燭火映照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叩開藥箱,倒出一衆瓶瓶罐罐,從箱子底部的一方暗格裏找出一包用白線捆起來的油紙,翻開紙包,裏面是幾粒黑漆漆的丸狀丹藥,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粒張口吞下,藥效來得極快,他屈身跌坐在地上,咬緊牙關試圖壓抑下那難耐的喘息聲,鐵鏽的味道從舌根漫入整個口鼻,彷彿什麼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輕易便要將他的頸骨捏碎。
他什麼都記得。
他什麼都知道。
那是他離開公主府的第七日,夏秋之交,那年的樹葉黃得很早,南下的路上他的眼前幾乎就沒有出現過其他顏色,耶律齊給他準備的馬車很大,很豪華,幾乎是一個藩王的出行儀制,遇上的每個外族面孔對他都異常敬重,只是,他們越敬重他,他便越不安。
他不知道將楚長歡一個人留在玉京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更不知道耶律齊準備了什麼手段等待着他,那是個極不簡單的男人,想取信於他,就必須作出常人所不能忍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