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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現在在哪兒呢？”林淼問謝琰時仰起頭去看他的表情, 仔細揣度着謝琰這個時候的想法。
謝琰聲音低緩, 指尖輕揉自己的額頭：“在屋裏。”
“哪兒的屋裏？”謝琰的回答太過於籠統，不夠讓林淼滿意的。
林淼往深了一問，謝琰便果然停頓了一瞬才說, “清秋院的屋裏。”
他的情緒不高，腦袋還明顯比往常轉得慢了些許, 看上去少了精明氣，多了些呆味。
不過林淼沒心思逗他, 只接着又問了謝琰幾句。好在後面這幾個問題裏，謝琰應對上雖然有些地方稍有遲鈍，但是沒有一個回答錯誤的。
林淼覺得這說明謝琰這時候的理智還在, 只是從他的肢體動作與表情看, 謝琰對外部環境還是非常不信任。
屋外的丫頭顯然已經聽見前面林淼起來喝水以及剛纔他和謝琰的對話聲了，因此都匆忙準備起來，只等着屋裏的人一聲傳喚便會像往常一樣魚貫而入, 侍候他們起牀。這樣的來回走動之間難免有些聲響, 謝琰的耳力又好，不可避免全都落進了謝琰的耳朵裏。
不過這會兒外面這樣的聲音卻讓謝琰時時皺眉，原本只是虛放在林淼腰側的手這個時候也開始用力收攏，猛然一發力差點兒勒到林淼的腰，全靠着林淼腰上這陣子養胖起來的一陣肉撐着, 要不然林淼的腰得斷半截了。
真是天殺的東西, 使這麼大力氣是不想要我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