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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瑜被魏临渊带到了刑帐,玄甲军中用于审讯犯人之处。
刑帐中光线昏暗,一张简桌,桌上有着笔墨纸砚,像是记录供词所用;一把旧椅;帐中燃着一个大火盆,时不时爆起点点火星;一个刑架,架上入目皆是让人胆寒的刑具。地上皆是飞溅的血迹,有的发红有的发黑。用于捆绑犯人的木桩上,一排一排凌乱的刮痕,是痛到极点时指甲抓出来的痕迹。那抓出来的木刺,又深深扎进人的指甲之中。
不远处的刑凳上一个绑着一个半死的人。那人左边的身上满是狰狞开裂的伤口,还在时不时地抽动,像是张开的血口在嗫嚅,有的伤口已经腐烂,散发出强烈的恶臭,脓血流了一地。而另一边,皮已经被一点点剥去,只留下外翻的狰狞血肉,犹自还在颤动。
是人,虽然形状凄惨,却又十分真实地活着的人。
司玄瑜压制住心下恶心,别过了脸,下巴却突然被人扼住,把司玄瑜的脸生生扭了过来,对着那堆血肉。
“看着。”魏临渊的手修长有力,微沁着冷意,他的声音更冷,“还怕痛?”
对着那摊仍在蠕动的血肉,司玄瑜咽了咽口水,应道:“怕...”
死亡只是一瞬,但痛却会极致地调动身体的五感。咸腥、血红、血肉割裂的感觉,无法抑制的嚎哭惨呼,会把活的时间无穷无尽地拉长,一息一瞬都都变成折磨。
她很怕痛。
魏临渊道:“既然怕,有些事,早些交待,也可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