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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張媽說了一聲,讓她先去休息,就下了樓,顧瑾寒正站在客廳裏,他沒有入座,而是盯着客廳裏的畫,在一一打量,顧母的住處也是一棟三層小洋樓,是八十年代蓋的,距離現在已經快四十年了。
裏面的裝修也偏向歐式,客廳裏的牆壁上不僅掛着國畫,也掛着一些油畫,這些畫,大多是顧父在世時收藏的,他走後,顧母也喜歡上了收藏名畫,但凡遇到珍貴的,就喜歡掛在客廳。
顧瑾寒留意了一下牆壁上的畫,見這些畫都是之前的,並沒有近一個月新換的,才移開目光。
顧母這時已經走了下來,她還沒換衣服,因卸了妝,臉上已經顯出了老態,五官也不似白天那樣精緻:“坐吧,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哪怕是在跟兒子說話,也維持着優雅,兩人之間更多的是客氣疏離,母子關係瞧着有些僵。
說來也是一種遺憾。
她跟顧父都是上帝的寵兒,出身極好,兩人門當戶對,算是商業聯誼,出嫁前她是家裏人人寵着的小公主,出嫁後,又是身份高貴的豪門太太,時刻活得很精緻,當時也太過年輕,有了孩子後,也都是丟給保姆,根本沒有自己帶的意識,母子關係便很淡。
後來,孩子又被老爺子養在了身旁,等她意識到母子關係一般時,顧瑾寒已經十幾歲了,這些年她也曾努力修補過,具體效果怎麼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總覺得這個兒子太過冷漠,冷到她甚至覺得他很陌生。
顧瑾寒沒有坐,他淡淡掃了顧母一眼,才低聲問道:“明天有明天的事,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譚雪琦前些天爲什麼來找你?”
他眼神很冷,冷到一點情緒都沒有,讓顧母再次想起了趙小桐被診斷出抑鬱症時的事,那時他也是這樣過來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