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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與船組成的洲渚上,他們什麼都能做,談天論道,嗑瓜子,飲醴酒,敲鎮木,吹銅管,他們都很歡喜。”
言羨魚臉上的笑不似作僞,姜珣遲疑地轉身眺望,李大娘依舊抓着把瓜子同衆人閒聊,旁有漁人叫賣,糖人逗童,一派淳樸人和之象。
可也有低眉斂目之人順手牽羊,面上悵然之人獨坐船頭。
他們聊了幾日,又嘆了幾日?
“不事生產,不勞而獲,這不是好事。當他們無所事事時,便會起異樣的心思。這樣下去,你終會害了他們。”
“飢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慾,如何分說都能言之有理。草木尚有靈,善惡難辨,何況人之心思?”
羨魚仰頭,無目的眉下好似真有一雙洞徹一切的眼睛凝視姜珣。
“道友是相信人本惡,還是認爲良善之人敵不過爲惡之人?”
羨魚的接連發問,比以往講郎們的抽查提問更咄咄逼人。
姜珣捂着頭,反駁的話生生梗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