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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三巷那邊兒就跟過尾年一般熱鬧,你是不知道,我看到那邊的段葫蘆親自趕了一羣常青綿羊回家,你說~呵~你那孩兒能喫多少肉?要買一羣綿羊!這事兒是多麼體面啊, 這人哪,能活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足夠了,對吧?朵她爸?”
正在天井下畫裝修圖的男子終於停了工作,他放下筆,緩緩拿起放置在一邊的軟毛巾擦擦手之後才溫聲問:“楠楠要回來?你聽誰說的?”
婦人將用完的水澆到園中的葡萄藤根下,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看上去什麼都不太關心的丈夫對前面這個孩子無比關注。
她笑了起來,提着盆兒扭臉看着纔剛到五十,卻已經是滿頭的白髮的丈夫說:“清早去三巷后街送點心,那頭街坊說的,你不知道,今兒后街許多鋪子都沒開,說是去杆子爺家打掃衛生了。”
婦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難免帶着幾分驕傲,雖然她知道那邊不能跟這邊來往,雖然她知道最好不要出去宣揚家中與那位尊貴爺兒的關係,可說破天那位也是丈夫的兒子,她女兒的哥哥,雖然明白這種關係沒什麼用處,可她就是莫名驕傲。
“以後,咱朵們要是像她們哥哥一樣有出息就好了,我說她爸,我覺着咱三朵有點像楠楠,真的,你瞧那眉眼兒,那機靈勁兒,你看過咱三朵畫的畫兒沒?呵呵,我就覺着吧,她們爸爸是藝術,她們哥哥也做藝術,明兒咱朵兒們指定也有這個細胞對吧?”
婦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生的孩子與丈夫的血緣靠攏的緊密一些。而她的丈夫雖然沉默,卻很不容易的表示了贊同,他點頭,眼神裏還露出一些笑意來。
見丈夫笑了,這婦人便無比高興,興高采烈的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
她家這套二進院子,前院如今開了個點心作坊,僱了十多位外地的女工接老三巷的零碎傳統點心單子,隨便哪月都是十來貫的純收入。
這婦人雖然賺錢了,可是就是自卑,她覺着自己的結契人高不可攀還越走越遠,也因此她就越發的小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