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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若無的沉香菸從螺鈿燻盒內飄渺升起。溼度五十五, 溫度二十二度的室內,繡眼與七彩文鳥的叫聲,偶爾會從中院的廊下輕輕打攪一下安逸恬靜的新宅。
線襪踏在居席上的沉悶空洞, 推拉門的木頭開合聲, 只在特定早一點的時間纔會略頻繁一些。
毛尖先生一大早就來了,帶着二十幾盆昨天剛催好的玉玲瓏水仙,換下了前日送來的小山茶盆景, 捎帶他還蹭了早飯。
喫罷飯他就自己尋了屬於自己的那隻青色杯, 泡了野茶水,盤腿坐在議事廳的廊下安靜的聽一個小時水琴滴水聲, 他才肯走。
江鴿子的新居,早上的訪客總是很多的,一般有個十來位, 他們也許認識或素不相識。
人來一般也不空手,會帶一些名貴的香料, 茶葉,自己寫的詩集,扇面等小玩意兒作爲禮物送給主家。
偶爾他們也送活物到家裏, 比如毛色美麗的貓咪,品種稀罕的烏龜,聲音漂亮的鳥雀……
這家裏廊下掛着的二十多隻鳥籠裏的活物,便都是這樣來的。
待這家的管家收了禮物, 客人們便獲得了心靈上的自在, 紛紛到屋內尋了自己的杯子, 自己烹好茶水,一起坐在廊下也不交談就安靜的坐着。
坐着聽雪水沿着女貞葉的葉脈,葉片緩緩滑入一節竹筒,每一分鐘或者更短的時間,它便會順着竹筒滾珠入甕琴,在心靈上收一聲恰恰好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