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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美利堅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對全島的搜捕終於停了下來,留下守夜的兵士,其他人便去軍營休息了。
宮本義英一身黑色夜行裝,隱在房屋頂上,看着下面三三兩兩的美軍兵士,間或有些空隙,便躍身而過,向日本僑民居住地不斷的接近。
他在傍晚時分,將張元濟送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密藏之所後,便按照原定計劃,休息了兩個時辰,夜深之後,出來聯絡族人,商議幾日後的舉事。
宮本義英知道自己此行的艱難。艱難之處不在於族人不願意或者不會舉事,而是,如何說服族人們,不要援引帝國軍人,妄想佔領夏威夷。
他心中並沒有一個定案,雖然師父說的很在理,他也覺得很對。可是,對那些族人,光憑說理,能消解掉他們心中日益膨脹的邪念嗎?
快到了族人們的安居之地,宮本義英正要飛掠而過,忽然察覺到一絲氣息,轉頭一看,卻見屋角的一個隱蔽處站起一個身影,那人問道:“是宮本君嗎?”
聽聲音,宮本義英便知道了來人是誰。他也站起身來,對那人回道道:“是池上君吧?是在等我嗎?”
當面的是池上堺,他和宮本義英一樣,都是破落的武士階層,也都是少年時便遠渡重洋來到夏威夷謀生。因爲這些共同的特點,五年來,池上堺與宮本義英交情莫逆,堪稱刎頸。土地租借條例案敗訴,夏威夷漢人暴動之後,池上堺就知道,宮本義英今晚一定會來。
“不但我在等你,大夥兒都在等你。”池上堺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