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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愧怍與不忍,和萬千災民的性命與利益相比,又什麼都不算了。
周景然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鄒氏會體諒他的,一定會的。
薛懷噤了聲,彷彿察覺到了周景然固執不折的態度,便只在紙上寫了一句:“你再考慮考慮,周夫人何其無辜,我等着你的回信。”
而後,便以要去跟王啓安商議正是爲理由,倏地離開了廂屋。
晚間安寢時,王啓安興高采烈地飲了好幾杯酒下毒,並難得對薛懷說了幾句推心置腹的話語。
“早些我便看中了周大人的本事與性情,本是想將周大人的胞妹娶爲續絃,可週大人不肯。如今姻緣巧合之下,周大人卻要喚我一聲岳丈了。”王啓安沾沾自喜地說道。
周景然爲了打消王啓安的疑心,便與他舉杯共飲,並道:“下官在桃水縣兢兢業業地辦了三年差事,不知立下多少功績,卻遲遲生不了官。倒讓那些紈絝子弟佔了上峯的位置,下官心裏實在不忿。”
這番話正合王啓安的心意,初入官場時誰沒有起過要建功立業、立身爲民的念頭?
可最後呢,這些悶頭苦幹的清官卻連個溫飽的俸祿都掙不到,死時兩袖清風掙了個好名聲,卻苦了自己的親人兄弟。
“你能想清楚便是最好,薛世子也是性子爽朗之人,我也正愁手邊沒有個得用的人,你若是肯娶了個嫣兒,難道還怕你的官位不能再往上升一升嗎?”王啓安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