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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也不想再理會他,道:“你來拿和田玉也好拿別的也罷,自便。”
說罷秦楨徑直地掠過他的身影走向裏間,還不忘將牀榻與外屋相隔的屏風和帳幔拉上。
剎那間,偌大的臥閣外屋僅有沈聿白的身影。
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垂眸睨了眼匣盒又瞥向已經落下的月牙色帳幔,良久,呷了口茶水才走向臥閣西側。
不多時,沈聿白手中拿着兩封尚未開啓的信件離開,對匣盒視若無睹。
在外等候多時的鶴一踢開腳下的積雪,餘光瞥見自家世子出來收回了腳,“暗衛來報,赫王已得知聖上身體不適的消息,早些時候入宮請見無果剛剛纔回到王府,東宮遞來消息,殿下想要見您,已在前往大理寺的路上。”
沈聿白聞言,視線從信封上移開看向鶴一,深邃不可測的眼眸在靜謐夜色的襯托下愈發的難懂。
少頃,他才道:“將抓到的人關押進暗牢中沒有旨意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用刑,今夜起府中輪值的侍衛調離一波,命他們暗中守着國公府,沒有指示誰也不能輕舉妄動。”
鶴一領了命。
黑沉的夜幕一寸一寸地壓下,呼嘯的冷風聲吹散了乾枯落葉,恰似風雨欲來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