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兄弟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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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威廉一聽這話,如同落進了冰窟裏,再向那小丫頭追問金氏老家的地址,那小丫頭搖搖頭,是一問三不知。
沈之恆說到不做到,第二天根本沒有出門。而司徒威廉也沒有過來找他的麻煩——司徒威廉下午帶了一大包藥品去見金靜雪,然而金公館大門緊閉,一個小丫頭隔着院門告訴他,說二小姐上午趕火車,回察哈爾老家去了。
司徒威廉當場失戀,從此消失,醫院也不去了,不去拉倒,也沒人找他。
沈之恆吐出了一聲嘆息:“滾吧。”
沈之恆過了兩禮拜太平日子,他自己家中是平安無事,可城市之外戰火紛飛,市民們一邊是激憤恐慌,一邊又總覺得戰火不會燒進這繁華的都會里。米蘭天天聽無線電廣播,對戰事瞭如指掌,但也覺得戰爭遙遠,和她這個陽光明媚的世界沒有關係。英法租界裏的餐館洋行不還都正常營業着嗎?沈公館後方的小街上,不也照樣還是人來人往的嗎?
司徒威廉向他行了個英式軍禮:“謝謝你。”
然而在這一天的清晨,她聽到了噩耗:日本軍隊,開始攻打北平。
沈之恆癱在沙發上,半閉着眼睛,“嗯”了一聲。
她想去把這消息告訴沈之恆,沈之恆正好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倉庫即將到期,所以他凌晨出門,想要去處理厲英良的屍體——真不愛去,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總之是既不想看見他的生,也不想看見他的死,這個人窮兇極惡苦大仇深,總像是含着滿腔痛徹肺腑的心事,沈之恆單是想到這個人,都要像喫了黃連一樣皺眉頭。想都不願想,何況於看?所以一天一天拖下來,他今早一看日曆,感覺實在是拖不下去了,這才硬着頭皮前往倉庫。厲英良死了這麼久,應該早已就臭了,這麼一堆臭肉怎麼處理?他想想都要頭痛。
等沈之恆喝空了玻璃瓶,他收回手,拍拍身旁的帆布挎包:“還有一瓶,你放到冰箱裏慢慢喝。明天你就放了厲英良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