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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的雨水砸在地面上,向來微笑示人的年輕教皇臉上閃過一絲煩躁,一路上前往餐廳時都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的護衛們也大氣不敢出,生怕惹得教宗不高興。
這種顯而易見的不高興在他踏進餐廳看見裏面的人時就消失了,不,應該說是被妥帖地隱藏起來了。
尤里烏斯坐在餐桌邊等待着他,樂隊演奏着輕快的晨曲,小提琴手模仿着鳥兒婉轉的鳴唱,琴弓在琴絃上輕快地跳躍。
拉斐爾看了一眼落地的大窗,雨聲已經微不可聞,隔着玻璃只能看見花園裏的植物在簌簌抖動。
他這個視線非常短暫,卻不偏不倚地被一直在關注他的尤里烏斯看見,尤里烏斯轉頭對身旁的執事低聲說了一句話,從桌邊站起來,走向拉斐爾,不着痕跡地帶着拉斐爾離開了這間餐廳。
教皇宮侍奉教宗的執事們個個行事利索,等尤里烏斯和拉斐爾一起走到隔壁的春神花廳時,那裏的餐桌已經被佈置好了,祖母綠的天鵝絨帷幔後傳來悅耳的音樂,小提琴手的身影被嚴嚴實實地藏在後面,以免打擾教宗的用餐。
這間餐廳是封閉式的,穹頂畫着從神明掌心誕生的春神,噴薄而出的各色花卉從頂部垂掛下來,在靠近地面時變成了真正的花朵。藤蔓和綠蘿、七里香、甘草、薄荷、玫瑰、菖蒲被佈置成了巧妙的形狀,攀援着牆邊的藤蔓生長,把春神花廳變成了一座室內花園。
拉斐爾沒有問爲什麼要換餐廳,尤里烏斯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兩人在靜默又閒適的氛圍裏用完了一頓早餐,最先離開的依舊是拉斐爾。
尤里烏斯目送着年輕的教皇離去,轉了轉手上的波提亞戒指,轉頭問自己的侍從:“弗朗索瓦在哪裏?”
昨天的慶典上,弗朗索瓦只出現了一小會兒,照舊是那樣傲慢的姿態,卡着一個尷尬的時間點到達,幾乎把對教皇的輕蔑明晃晃放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