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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赫特帶着厚厚的名單走進教皇的會客室,門口兩名修士看了他一眼,朝他微微頷首,替他推開了門,迎面而來的是溫熱的氣浪。
萊斯赫特走進門,橡木雕花的大門又在他身後合上了。
室內的溫度比外面高,儘管現在已經是六月中,但教皇宮內教皇可能去的大部分房間都點了壁爐,翡冷翠靠近海洋,全年溫差小,算得上冬暖夏涼,降水豐沛,只不過對於幼年時在下城區掏空了身體底子的拉斐爾來說,再溫暖的自然氣溫於他而言都是寒冷。
英俊的騎士依舊穿着輕便的甲冑,遵照着禮節,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尖銳物品,他簡單地掃視一眼四周,很快就在凸肚窗後發現了自己的君主。
用玻璃搭建的凸肚窗像是一個小小的露臺,正對着外面的花園,酒紅的天鵝絨帷幔落下之後,裏面就是一個隱蔽閒適的小小天地。
帷幔拉起了一半,教皇雪白的衣角像浪花一樣溫柔地從邊緣曳出來,宛若一捧新雪,捲曲着堆在酒紅的幔帳邊,使白的愈白、紅的愈紅。
萊斯赫特走過去,厚厚的長羊毛地毯吸收掉了所有足音,他走到帷幔邊,輕輕撥開厚實的帷幔,無聲地屏住了呼吸。
年輕的教皇睡着了。
就像是古老神話裏的納西瑟斯沉睡在使他陶醉的夢裏,淡金的長髮在寶石綠色的絨面緞椅上鋪開陽光似的燦爛,一部分散落下來,被他無意識地攪在手心,素白寬鬆的長袍上都是曼妙的褶皺,縫隙裏跳躍着教皇的金髮,熔金碎銀般交錯着,將那張線條過分典雅優美的臉收攏起來,他單手壓在腹部,另一隻手裏握着一本書,似乎是因爲太過睏倦,拿着書的手垂掛在椅邊,書脊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