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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個和臣子共享情人、甚至與貴族們共同享受的皇帝?只有在放蕩荒淫的古羅馬故事中,纔會出現這種令人厭惡的故事,毫無例外地,這些皇帝的下場並不那麼好。
萊斯赫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優越的聽力,他待在一處沒有人打擾的窗臺上,這裏不會有不識相的人前來搭訕、邀約,與之相對的是,他能聽見隔壁窗臺上粘稠的水聲和呻|吟,被帷幔遮擋的柱子後斷斷續續的聲音裏帶着哭腔,萊斯赫特甚至能辨認出來,發出這個聲音的人並不是女性,而是一位大概剛剛進入變聲期的少年。
這樣的認知令他更爲尷尬,秉承着本心,騎士長想要儘快離開這裏,可他很清楚,他必須、一定要在這裏待到——至少那場“麻煩”發生爲止。
他自欺欺人地將視線投向窗外,一輪滾圓蒼白的月亮冷冷地掛在天上,深邃的夜色下,都德萊尖利高挑的部分建築像是切割下來黏貼在紙張上的圖畫,那位少年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鑽入萊斯赫特的耳朵。
他顯然已經在用盡全力剋制自己,萊斯赫特本能地分辨着對方的狀況,他咬住了嘴脣,又或許是捂住了嘴——該死的,爲什麼他要去想這個?萊斯赫特努力轉移注意力,想點兒別的,比如騎士團的事務、翡冷翠的情況,還有他出來之前拉斐爾剛剛喫完晚餐,他喫的並不多,至少對於一個成年男性的日常消耗來說,那點食物並不足夠支撐他日常的思考。
怪不得拉斐爾那麼瘦,他的腰細的過分,以一個男性的標準來看,他顯然沒有達到健康的標準,萊斯赫特一隻手就能扣住他雙手的手腕,而以拉斐爾的肢體力量,他能做出的最大反抗也許就是抬腿踩住萊斯赫特的腰。
拉斐爾並不是沒有這麼踩過他,之前在翡冷翠,包括這一次在都德萊,年輕的教皇並不吝嗇對萊斯赫特表現出自己冷酷傲慢的那一面,鞭子、語言和踩踏,教皇近乎惡意地從身體到精神上掌控着騎士長的每一絲變化,他讓他痛苦、觀察他的痛苦,並仁慈地給予他懺悔的機會。
就像是聖主在痛苦中撫摸信徒的額頭,聆聽他們的話語,將他們從苦海中拯救出來。
萊斯赫特驚愕於自己竟然將那些細節記得那麼清楚,包括粗糲的鞭子割破皮膚時緊繃的肌肉和麻癢的痛,教皇的腳踩着他的肩頭,有點涼的腳背觸碰到他發燙的肌理時,帶來的那種戰慄,沿着脊椎一路竄上頭皮,居然比鞭打的疼痛更讓萊斯赫特無法忍受。
這時,隔壁又傳來了低低的呻|吟,帶着哭腔的聲音綿長而婉轉地磨蹭着耳蝸的每一寸,急促的呼吸猛然拉長,然後僵停,接着就是繃直了嗓音的尖叫,這尖叫很快又被堵回了喉嚨,變成斷續不絕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