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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勒住馬匹,在馬背上回身,冷冷地看着那個人從顛簸的馬匹上摔下去,在塵土裏滾了兩圈,帶出一條慘烈的血色。
那陣風又從背後吹了過來,捲起女王鬢邊的長髮,輕柔地覆去她髮間的灰塵。
像母親溫暖粗糙的手。
桑夏若有所覺地仰頭,等她再次回頭,塵土中那具身軀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灰撲撲地躺在那裏,就算是多麼高貴的血脈,死了也不過是躺在土地裏,誰能想到那個以恐懼壓制了加萊這麼多年的瘋子皇帝,最終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
沒有戲劇性的舞臺,也沒有盛大的戰爭,他死的時候連王冠都沒有。
鐵蒺藜們以極高的效率清掃着戰場,清理掉每一個亞歷山大六世帶出來的親衛,這場結束了加萊王室數百年統治的戰爭看起來簡直兒戲,而正是這樣兒戲的戰鬥,輕鬆地斷送了一個古老王室的所有血脈。
兩個皇帝成爲勝利的祭品,賭桌上的勝者只有一個人。
拉斐爾裹着斗篷,慢吞吞地在萊斯赫特的護送下找到這裏,桑夏和費蘭特已經在收尾,看見他過來,女王將長刀拄在了地上,語氣溫和:“你怎麼來了。”
和他們初見時相比,那個活潑的、熱烈大膽地對他承諾會帶着軍團來翡冷翠娶他的小公主已經變成了沉穩內斂的女王,拉斐爾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情緒是什麼,那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於陌生。
他確實不擅長處理情感問題——一切發自內心的、真實的情感,都是他習慣性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