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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教皇停駐在都德萊近半年的車駕終於有了動靜,敘拉古的主人坦然地向所有明裏暗裏關注着他的人表示,他將要返回翡冷翠。
他的態度相當大方,就好像翡冷翠還是那個恭敬地尊奉他的命令期待他返回、沒有發生任何動亂的忠誠之地,也正是這樣的坦然,讓還陷在教皇國那一灘泥漿裏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種緊迫感。
誰也說不清這種緊迫感是怎麼回事,就好像父母不在家時一羣鬧得無法無天的孩子,在聽見父母的腳步聲到了門口時,總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將一切亂象收拾乾淨,推出那個造成混亂的倒黴蛋去頂鍋。
此刻不緊不慢地往翡冷翠返回的拉斐爾,給他們的就是這樣一種怪異的壓迫。
當這樣的不安升起時,那些聰明人也隱隱感受到了這場混亂必然的敗局。
沒有人不害怕西斯廷一世,那麼在西斯廷一世還活着的現在,又有誰能成功將教皇國從它的主人手裏奪走呢?
他們圍繞着教皇國的權力所展開的一系列勾心鬥角的爭鬥,就像是無知幼兒在父母面前不諳世事的爭霸宣言,往往只能得到一個微笑,或是斥罵。
而究竟是憐憫的笑容,還是不留情的斥責,也許只看父母的心情,以及孩子的懂事程度了。
於是在拉斐爾上路後,從教皇國飛來的信件如同雪花,卑微的臣服、祈求、告密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源源不斷地撲入教皇的車駕,這些字斟句酌擠出來的文字渴望得到寬恕和諒解,但它們的主人或許不會知道,它們根本就沒有得到在西斯廷一世面前展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