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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局的局長去而復發,一張臉因爲長久地被冷雨沖刷而顯得慘白。
“去祕密聯繫聖殿騎士團,告訴他們的騎士長,我要和他做一筆交易。”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像一塊塊細碎的冰凌,砸在了地上。
今天的雨實在下得太大,拉斐爾換上了柔軟的睡袍,在臥室壁爐前喝完了一杯牛奶,就到了睡覺的時間,房間裏的自鳴鐘敲過了十下,費蘭特還是沒有來,拉斐爾推測他可能還在忙着整理這幾個月聖鴉堆積如山的報告,於是也不再等,將壁爐的火調整小了一點,就爬上了牀。
臥室裏的壁燈一盞盞壓暗,沉重柔軟的緞子牀帷垂下來,將溫暖的牀包圍在一片富有安全感的黑暗裏,這樣的黑並不是純粹什麼都看不見的黑,隱隱綽綽的溫柔橘光從帷幔的蕾絲花紋裏漏進來,剛好能看清臥室裏模糊的傢俱輪廓。
一尊聖母托子的雕像立在正對牀邊的牆中畫龕裏,壁燈的暗光讓祂瓷質的身軀有了寶石般流光溢彩的淡光,但是因爲某些原因……拉斐爾本能地厭惡臥室裏出現聖母像,教皇宮的臥室早就被改過,明天要記得讓勞倫斯把這裏的聖母像也移掉,拉斐爾記下了這件事。
這麼想着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地摸了摸枕頭,那柄不離身的匕首正安穩地躺在那裏,堅硬冰冷的質地給了拉斐爾極大的安定。
他在窗外朦朧的雨聲中迷迷糊糊地沉入了夢境裏,但他畢竟還記得費蘭特沒有回來——在那個晚上之後,那個被人所厭憎恐懼的“教皇獵犬”每晚都要陪在拉斐爾不遠處,儘管拉斐爾一再聲明這毫無必要,費蘭特也會偷偷翻進他的臥室,久而久之,拉斐爾就放棄了趕他出門。
今晚有這麼多事情嗎?拉斐爾在混沌中想,他好像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怎麼都想不起來,這點空洞的缺口令拉斐爾又清醒了一點,隨即他似乎感覺臥室裏有了流動的風,這是有人進入的證明。
他回來了?拉斐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