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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聽見拉斐爾用帶有深刻歉意的聲音說,語調正常,甚至顯得客氣和禮貌,“我剛纔有點神智不清,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噩夢。”
教皇扯過一旁厚實的綢緞帳幔,擦乾淨自己手上的血,用刀撕下一大塊綢緞,小心地壓在費蘭特的傷口上,幫他止血:“……說不定我以後還會這樣犯病,下次不要再在晚上進我的臥室了,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讓僕人在市政廳整理一間臥室出來……”
他的語調實在溫和,透着關心和愛護,每一句話都是在爲費蘭特着想,可是費蘭特越聽心裏越冷。
拉斐爾對親近的人不是這樣的。
他會對波利醫生耍賴,也會在不高興的時候故意不理尤里烏斯,假裝沒有聽見祕書長說話。
他表達關心的方式更直接,把他覺得好的東西直接送給對方,給波利醫生的水晶眼鏡、給盧克蕾莎的古籍、給桑夏的稀奇古怪的小東西……拉斐爾從來只是默默地關注着別人需要什麼,然後暗暗記住,而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口。
他只會在面對不那麼親密的人時,比如在社交時,纔會對着那些人表示口頭關心,費蘭特無數次聽過拉斐爾這一套社交辭令,變化多端的用語裏只有這一點是始終不變的。
他也成了拉斐爾“不那麼親密的人”了嗎?
像那些社交圈裏被拒之千里的人一樣?
費蘭盯着拉斐爾,教皇淡紫色的眼睛正看着那處猙獰的傷口,刀劃的不深,血已經基本止住了,只是湧出的血太多,染紅了費蘭特的衣襟和大半的綢緞,看起來實在很恐怖,拉斐爾頓了頓,又帶着歉意說了一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