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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加西亞的頭頂:“好吧,那我就期待着了。”
兩個老人被加西亞強制地安排人送去宴前的短暫休息,拉斐爾穿過林蔭下的長廊,長廊上攀爬着豐茂的藤蔓植物,紫藤花的花串沉甸甸地掛下來,斑駁的光點隨着風一晃一晃,拉斐爾站在架子下面,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有些模糊的視野裏只有一團團明亮的綠和霧氣一樣的紫交織在一起。
“拉法?”
能這樣稱呼教皇名諱的人已經不多了,拉斐爾沒有回頭,帶着點抱怨的語氣說:“我想我還沒有糊塗到需要有人時時刻刻盯着……”
“是的,當然,”來人走到拉斐爾身邊,和他並立,拉斐爾自然地伸出手讓他攙扶——這是數不盡的時間積澱下來的習慣,“是我想見你,請偉大的聖西斯廷一世滿足我這個凡人一點不得體的請求吧。”
拉斐爾瞪了他兩秒,兩個人同時笑起來。
“好吧,我寬恕。”
經常用在莊嚴肅穆的大禱告場合的教皇發言被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就帶了點溫柔的親暱。
笑着笑着,拉斐爾的視線就定在了來人身上,迎着陽光,他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那張臉,儘管他是親眼看着這個男人從英俊無儔緩慢地衰老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但他彷彿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將他與記憶裏那個意氣風發的騎士長一對比,拉斐爾心裏升起了一股對於時間的不可思議。
萊斯赫特溫和地任由他打量,昔日傾倒多少貴婦人的俊美騎士長當然也被公平地賦予了白髮和皺紋,但他身上依舊帶着屬於騎士的影子,脊背筆挺,身型挺拔,被遮擋在寬鬆衣物下的身軀並非只有乾枯的皮肉,至少他的身體還能撐得起聖殿騎士團的制服——儘管他也很多年沒有穿那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