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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爲基層財政有限,大的村子有兩到三個網格員,小的村莊就一個網格員,這個鎮的網格員每個月最初是800元,後降到600,現在是400元,冒一處煙着一把火就會有30到50的不同等級的罰款,最慘的一個月老劉頭一分錢都沒領到,不但他沒領到工資,還殃及了村支書連續五個月沒領到工資。
老劉頭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他說道:“扣工資還能接受,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爲了避免扣工資,我得給全村的墳頭燒報紙,這活兒太不好乾了,要求太嚴了,太沒有尊嚴感了。”
鄭玉德似乎沒完全聽明白,他問道:“既然燒報紙,爲什麼要去墳頭燒,在着火點不行嗎?”
孟大爺解釋說:“雖然禁燒管得很嚴,逮到人後處理也很嚴格,輕則拘留,重則罰款判刑,但是對於民間燒紙這塊還是網開一面的,老百姓抽冷子就把紙錢點着了,你找誰去?尤其是清明和陰曆七月十五和十月一這三個節日,好多人偷偷在十字路口燎道,燎完就走了,一旦衛星發現了我們就得去現場調查清爲什麼着火,上級不懂什麼是潦道,還要說清情況,還不能被罰,只能帶着報紙去就近的墳頭燒,遠處的墳頭還不行,衛星準着呢,太遠就被發現作弊了。”
鄭玉德又轉向孟大爺問道:“那孟大爺您怎麼就接着幹了呢?”
旁邊的人說:“他不幹不行,書記是他親侄子,他不幹誰幹!”
孟大爺也說:“是啊,開始的時候,這個差事輪不到我,因爲有工資,也不累,天天騎着車轉悠轉悠就把錢掙了,我侄子怕遭反映,就緊着讓別人幹,後來,全村的老人幾乎都幹了一遍,實在找不到人幹了,才軟磨硬泡叫我幹,我總得支持侄子的工作吧,以前他們乾的時候每個月工資是800,到了我這降到了400,我侄子說,就是公家不給錢也得幹,他說他會給我。”
“哦,您侄子以前是做什麼的?”鄭玉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