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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經常半夜三更打着手電,然後小婉一不舒服就上村裏醫生家裏,上學前我的記憶,都離不開打針、喫藥和住院,而我就是這樣,把媽媽結婚孃家帶過來壓箱底的錢,都用來看病了。印象最深是六歲那年的冬天,漫天飄雪,我趴在爸爸背上,爸爸揹着我,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雪地裏,平時半小時的路,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那年我傳染上了痢疾,忘記了當初患病的難受了,只是記得,爸爸的後背很暖很暖,慢慢的我就開始長大了。
小婉六歲那年弟弟出生了,那會計劃生育很嚴,在農村家庭一胎是兩個女兒,家裏自然是要生二胎的,弟弟是媽媽偷偷躲起來起來保胎的,自然媽媽懷孕到生比一般得孕婦多喫了很多苦,所以後來媽媽的身體一直不是特別好,等媽媽生下弟弟,家裏罰款2000多元,記得從小我們和弟弟吵架就開玩笑說弟弟是買來的。而弟弟也無力反駁。
我們那會從小就會幫着父母幹活,記得五六歲會燒柴火熱水,八歲纔開始上學,我們沒有幼兒園和學前班,都是直接入的一年級,那會班上孩子如果成績不好,學校就會要求留級,而我算成績好的,直接一年級上完進入了二年級。
那會我們上的是夏家村小學,從家裏走路去學校大概要四十分鐘,記憶裏我們那會還是複合班教學,就是一個教室裏面坐兩個班孩子,一個班20人不到,教室座位分兩邊,左邊一年級,右邊四年級,上課還是老師手動打鈴,兩個年級同時上課,一般一年級講課,四年級看書或者做題,四年級講課,一年級做題,村裏老師也是極其少,往往一個老師當全科老師在用。
都說農村的孩子早當家,那會的我們從小就參與各種家務,挑水,砍柴、餵豬,只要是能分擔的,我們從小就幫着家裏做,記得二年級起,早上上學我們都是自己起牀做飯,喫完飯走路去上學。
那些年家裏廳上面掛了個時鐘,那是家裏唯一的時間,夏天的早上都天亮的早,小婉一覺醒來,看了下時間,早上三點,第一反應就是家裏時鐘壞了,看見外面大亮,便起來做飯,等飯做好,天又慢慢暗了,小婉才知道,原來時鐘沒壞,剛剛起牀看見的是月亮光。,然後喫完飯在凳子上坐着等天亮。
那會走路上學的40分鐘,不管颳風,下雨還是大雪,我們都是自己揹着書包,穿過小路,路邊是一片墳地,每次路過,我們都是連奔帶跑,每天要走很長一段馬路,從小我們就自己一直靠着馬路邊走,緊趕慢趕的到學校,也會經常遲到,小學的食堂都是一間破舊的泥巴房,屋頂蓋着瓦片,裏面有個泥土搭的竈臺,上面放一口大鍋。
我們每天從家裏用大型的瓷杯裝好飯,放點菜,就是中午的午餐了,除了冬天我們會熱飯菜,平時都是喫涼的,那會第四節課前15分鐘,就會輪流安排一個學生去燒火,所有帶的飯都擠在一個大鍋裏,下面放點水,午餐每個人都喫得津津有味,那會飯菜口味不管,但都餓了是真的。記得有些同學走路得一個半小時,經常來學校得路上就把飯喫完了,然後中午就同學你分一點,我分一點,給她們湊成了一餐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