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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是沈家長媳的時候,沈至齊知道兩人名分已定,爲了不給她添麻煩,從沒有表露過自己對她的心思,實在忍不住了就往西北戰場裏扎。可現在鄭氏和沈至修絕無複合的可能,他再不行動就真的是傻子了。
鄭氏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這大半年處下來豈會不知他的心思?沈至齊甘願捨棄前程留在西北是爲了誰她也知道,正因知道,所以纔不想他爲了自己在京裏耽擱了。
沈至齊笑笑,給她沏了一壺雪頂流雲:“你原來最愛的茶,你的口味應當沒改吧?”他說完又道:“侄婿在府裏辦了一場家宴,嘉魚都想你了,你同我一道去吧。”
鄭氏這些日子一直避開他,今兒是聽到消息太過震撼才找了過來,她聞言正了神色,直接挑明瞭說:“你莫要避重就輕,這知道這世上的所謂情愛都是過眼雲煙,只有雙手掙出來的東西纔是自己的,如今女婿給了你大好機會,你若是爲了這些虛無縹緲的事兒不珍惜它,那可就讓人輕看了。”
假如沈至齊真是厭倦了沙場,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她知道他有多喜歡橫刀疆場快意恩仇的日子,總不能眼看着他爲了自己放棄大好機會。
沈至齊瞧她面色肅然,淡淡一笑:“你放心,我這輩子從不做後悔的決定,你也不必爲這事兒有所愧疚,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是什麼後果,我受着就是。”
鄭氏一貫淡然平和,此時眉間難得帶了急色,瞧得沈至齊神色越發溫柔,她正要再勸,偏偏沈嘉魚等不及了,連連使人過來催,她無奈之下才上了轎子。
這場家宴人不多,在座的就只有晏歸瀾沈嘉魚沈燕樂鄭氏和沈至齊,不過都是至親,原本說說笑笑很熱鬧的,但因爲鄭氏和沈至齊之間的彆扭,場面居然有些冷。
沈嘉魚大概是唯一一個沒察覺氣氛不對的人,大大咧咧給鄭氏和沈至齊各夾了一筷子桂花蜜藕,沈燕樂想攔都沒攔住,她還給好心介紹:“阿孃,三叔,這藕片是晏府流傳百年的特色菜,既叫藕斷絲連,又叫甜心蜜意,還說什麼只有愛侶才能喫,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