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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不意她會問起此事,先是一怔,旋即面色漲紅,訥訥半日,方纔勉強辯解道:“陛下仁德,自然也牽掛他的子民……”
燕琅眼底譏誚一閃即逝:“但願陛下當真有這份仁心。”說完,她冷冷一哂,轉身大步離去,只留那一行金陵使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早先分散式的遊擊作戰,已經叫定北伯沈胤之在底層邊軍與北境百姓中聲名鵲起,而此次收復昌源,逼退柔然,更叫她名揚四海,廣納民心。
沈平佑在時,便是邊軍的一面旗幟,他倒下之後,邊軍激憤之餘,又有些倉皇,頗覺不知所措,現下出現了這樣一個手腕強硬、作風果敢的後起之秀,又有沈平佑光環的加成,燕琅免不得會被邊軍士卒視爲沈平佑的繼任者,欽佩敬慕,無不景從。
沒有人推舉她坐上主帥之位,也沒有人提及過此事,但此戰之後,無論是士卒還是將領,卻都不約而同的以應對主帥的態度對待她。
燕琅的功勳是實打實的,能力也如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任誰也無法反駁,這也是她行事逐漸張揚的底氣所在。
薛禮見李韜被燕琅扣下,押入獄中,心頭便是一跳,聽人提及李韜出事,似乎涉及鎮國公之死,方纔意會到幾分內情。
他的心腹登門道:“李大人畢竟是監軍,無憑無證,定北伯便將人扣下了,着實有些跋扈,此戰之後,邊軍又有以定北伯馬首是瞻之態,長此以往,只怕不妙……”
薛禮默然良久,道:“李韜此次下獄,是因牽涉到昌源戰敗一事,定北伯行事莽撞,然而大義不虧,我終究不好說什麼。此事勿要再提。”
薛禮這個副帥一系的魁首都這樣講,其餘人就更不好有所異議,再得知李韜牽涉到鎮國公戰死、昌源失陷一事中時,更是羣情激奮,看守他的人也不得不從最初的十人增添到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