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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破幻之眼進階到血瞑眼後，眼珠子便會呈現一種淡淡的紅色，在發動瞳術的時候，那淡紅纔會變成血紅。
在對比赤桐的那雙眼睛，凌子桓便瞅着九嬰的眼睛……
然而，九嬰的雙目在臉上黑氣的縈繞下，顯得更加暗黑，像是無底的深淵，深邃詭異。
九嬰注意到凌子桓的異常，哼了一聲，“你能驅動‘龍淵’，看來你也是靈族人，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
“昔日的北狄靈族，已經在十六年前，被我親手所滅！”
九嬰說這話的時候，配合口脣的噏動，兩條深厚的眉毛挑了挑，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從他的口氣中，似乎認爲剿滅了靈族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便以此有點挑釁的意味。
凌子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猛地圓睜，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但內心的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不可以硬碰硬。
“哼哼，你滅了我們靈族又如何，擒住了窮奇又如何，當年那場大戰，你們妖族元氣大傷，所有的努力和籌劃都付諸東流。”
“還有，你說北狄靈族被滅，可我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