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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來忽視了這麼久!這個人竟然一直在他身邊!
不是別人, 就是康萬里!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花銘望着康萬里,入魔一樣呢喃:“是你……”
康萬里被花銘盯着,竟不由得後退一步,好半天才梗着脖子道:“當然是我!”
他不知道花銘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更不知道花銘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化,就這麼一小會兒,花銘望着他的眼神從空白變成了無法形容的侵略感,他本來帶着強烈的怒火而來,被花銘這麼一看,竟然感覺一陣恐慌。
這是什麼眼神。
爲什麼會突然這麼看着他。
這並不是中午約架時候想要暴打對方的脅迫感,而是另外一種無法言說的……
康萬里好像有種回到當初貨梯的感覺。
可爲什麼……花銘不是早就認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