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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市安監局下去查了曙陽煤礦,下來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讓停產整頓,還開出了100萬元的罰單。我不能停產啊,只好忍氣吞聲交了罰款。再接着煤礦上砸死一個人,我不敢聲張,就和死者家屬悄悄私了了這事,沒想到這件事驚動了市公安局,直接跳過縣公安局就把我給帶走,最後費了很大的勁纔出來。接下來國土部門,以年檢爲理由,扣了我的採礦證,這件事縣裏也出面協調過,可人家的答覆是,這是市領導這麼要求的。再下來就涉及到我的家庭,我兒子在北州二中讀高中,有一天莫名其妙被一羣小流氓給打了,其後連續好幾次,無奈之下我只好把我兒子轉學到省城的中學。可這是還沒完,我兒子在一次外出時,遭遇車禍,差點丟了性命,至今一條腿還是瘸着。”
“發生了這麼一連串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有所懷疑,可不敢輕易斷定是誰幹的,直到馬林輝再次找到我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馬林輝和我說,除了合作別無選擇,如果有選擇的話,那就是你兒子的命。我那能受得了這氣,一怒之下就通過自己的關係把馬林輝抓起來,可沒過幾天,馬林輝又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這次他出來後,又是瘋狂地報復,讓他的小弟三炮直接把我家的祖墳給刨咯,又把老家的房子給點咯,還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要不是我命大,差點一命嗚呼。”
“我實在怕了,我在明處,他在暗處,我怎麼能玩得過他?無奈之下,我只好選擇與鑫源煤礦設備公司合作。”
聽到這裏,張志遠有些坐不住了,指着陶安國道:“你的意思是這裏面還有市人大李主任從中參與?你敢保證嗎?”
“這個我可以保證,我平時主要和馬林輝接觸,與李主任和他妻子張曉娥接觸過幾次。鑫源公司其實就是李主任的斂財工具,他不僅僅是和曙陽煤礦做生意,和其他煤礦都在做生意。”
張志遠驚愕了。他沒有想到,這裏面還隱藏着這麼一個不可告人的勾當,簡直是膽大妄爲,喪心病狂。他保持冷靜的心態道:“你藉着往下說。”
陶安國繼續道:“你剛纔說那些煤礦設備是子午須有的,這個也不完全是,不過鑫源公司採用了另一種手段掩人耳目。你就好比說1996年的液壓自移無軌設備,這個我確實採購了,也安裝了。可按照煤礦原先的設計,這套設備根本無法使用。如果要使用,除非變更設計,但這樣下來的成本要增加一倍甚至更多。當然,鑫源公司也不希望我變更,出了個注意,說把設備收回,賠償點折損費就行了。當初購買花了1200萬元,他已經賺了一大筆錢了,可居然讓我賠償他500萬元。我沒有辦法,只好認命。這樣一來二去,我什麼東西都沒見着,就白白損失了五六百萬元。您說,天下那有這樣的好事。”
“在此後的幾次採購設備中,馬林輝採取同樣的手段,包括你們上次查出來的進口採煤設備也同樣如此,前前後後共從曙陽煤礦拿走了2000多萬元。事後,他也給我分了點,我收下了,但我把這筆錢存到一個賬戶上,從來沒有動過一分錢,就等得將來有一天要查到我,我好洗脫我的罪名。如果你們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查,每一筆錢我都清清楚楚記得了。”
“所以,張縣長您剛纔說我在洗錢,我不可否認,也不會辯解。我知道我這是在犯罪,是他們的幫兇,可我是不僅是礦長,也是孩子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兒子喪命啊。所以,我在這條路上越滑越遠。”陶安國突然轉向陸一偉,道:“陸主任,你還記得你們上次查採購科時,你宿舍裏的煙盒嗎?”
陸一偉點點頭道:“記得啊,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