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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剛!”田春秋氣急敗壞地喝斥道:“到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話,不管怎麼說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侯永志現在是沒死,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收場!還有,你實在太愚蠢了,怎麼能讓康棟調警力圍堵公安局呢?你想過後果沒有?要是康棟有一點閃失,我怎麼和他父親交待!你太令我失望了。”
李虎剛依然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道:“關於侯永志的事,我真心沒有參與。是我那敗家老孃們不冷靜,沒和我商量就做下這麼愚蠢的事。至於康棟那邊,我壓根就沒有想到用這種辦法,都是那個張大慶,他給康棟打電話了,纔有了後面的事。”
“好了!”田春秋打斷道:“不管這麼說,事情成了這個樣子了,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接下來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然後到省裏找找關係,務必要把這事給壓下來。要是處理不好,我看你這麼收場!”
這時,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田春秋隔着縫隙看到郭金柱推門進來,道:“虎剛啊,這個郭金柱可不是善茬,我看他是鐵了心要與你對着幹,你要做好準備,在這個當口下,我不希望有任何差池,你好自爲之吧。”
“他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李虎剛嘴角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隨着案件的水落石出,所有的罪證都指向同一個人,那就是市人大主任李虎剛。然而,在如何處置上,所有人都犯了難。畢竟對方是正廳級領導幹部,屬省委組織部直管幹部,地方無權調查,更別說進入司法程序了。郭金柱多次去找田春秋,都以藉口忙躲着不見,但郭金柱不依不饒,在一次開會前堵在了辦公室門口,讓田春秋很是惱火,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金柱同志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還是原來的話,等我彙報上級領導後再做處置,好吧?”
郭金柱立馬回辯:“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侯書記就這樣不明不白成了這番模樣嗎?”
田春秋厭惡地道:“金柱同志,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還講不講黨性原則?前段時間我們已經對侯永志同志做了大量工作,並且在全省進行了大張旗鼓宣傳,而且省委領導都做出重要批示,說侯永志同志是因公負傷,你現在突然又說他是謀殺,這怎麼和上級領導交代?怎麼讓羣衆信服?”
郭金柱頓時天暈地轉,啞口無言。這是才恍然大悟田春秋爲什麼要對侯永志進行宣傳,原來伏筆在這裏啊,直接定性爲因公負傷,失去了爲其平反昭雪的機會。
田春秋見郭金柱楞在那裏,換了個口氣道:“金柱同志,我看了審訊結果,上面說是李虎剛的妻子張曉娥指使的,對嗎?”